這個傍晚,勤奮苦練了一整天的杜遠程和往常一樣,與小蝶肩並肩的坐在木屋門前的樹下喝酒扯淡。
自從有了小蘑菇後,小杜的生活質量有了顯著提升,也開始講究起品味來。
這都要歸功於小蘑菇自釀的美酒。
小蝶平日裏閑的沒事,就鑽研起釀酒術來,神隱穀漫山遍野的山果,秋末時分,她整整摘了幾袋子,洗幹淨後封在瓦壇中,再勾兌好幾味自行研製的佐料,雖然談不上啥精湛係統,可味道確實超群,杜遠程這輩子上輩子加起來都沒喝過這種滋味的酒,說是葡萄酒還不是,果酒也不盡然,有那麼幾分伏特加的味道,有糅雜著威士忌,反正就是酷斃了。
作為答謝,杜遠程又點燈熬油的給小蘑菇做了好幾件衣裳,經過長久的磨煉,如今他的針線活也能拿得出手了,不再是大針線明針眼,而多少透著那麼一丟丟精致來,小蝶穿上新衣,美不勝收,當然了主要是心裏美,要是想把杜遠程做的衣服穿出情致雅韻來,委實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小杜周了口酒咂咂嘴道“小蝶,你爹爹我如今已練就到第六層神功了,如何?快讚美我一番。”
“爹爹真棒。”小蝶拍著小手道。
杜遠程擺擺手,“哪裏哪裏,狠狠讚美我!”
“爹爹你舉世難尋,呃,天下第一。”
“哈哈,這太過了,不過我愛聽。”杜遠程縱聲大笑,抬頭的瞬間又瞄見了那隻淡黃羽毛的小鳥,順嘴道了句“你成天見的在這盯著我,不冷啊。”
下一秒,卻見小杜瞠目結舌的愣住,旋即一下從石頭上跳將起來,蹦的老高,小蘑菇驚訝道“爹爹咋的啦,是不是小鳥把粑粑拉到你頭上了呀。”
杜遠程猛地一揮手示意她安靜,神情慌張的連喘了好幾口氣,“幻覺,絕對是幻覺。”
“到底咋的啦呀爹爹。”小蘑菇起身繞著他轉了幾圈,“沒有鳥粑粑。”
“不是!”杜遠程看看她,又仰頭看看小鳥,“我剛才,聽到它說話了。”
“小鳥?爹爹你是說小鳥會說話?”
“嗯哪!”小杜使勁的一點頭,隨後又對小鳥道“你是魏仁鍾的眼線是吧。”
隻見小鳥傲嬌的瞄了他一眼,俯下小腦袋瓜用嘴巴梳理著羽毛,完全看不出口吐人言的征兆,隨即撲撲翅膀,十分愜意的晃了晃尾巴,發出了幾聲鳴叫。
“你個鳥玩意,竟敢罵老子!”杜遠程跟半瘋似的,抄起一塊石頭就朝小鳥扔了過去,當然是沒砸到,這種伎倆小鳥早已厭倦了,飛速的撲扇翅膀躲開,尋了個新位置更為鄙視的睨著他,嗓子裏還發出憤怒的咕咕聲。
“還罵是吧!我讓你罵,看我今天非逮到你不可!”小杜挽胳膊擼袖子就往樹上爬,小蘑菇在一旁看熱鬧,拍手叫好道“爹爹抓住它!把它的毛毛揪光!”
杜遠程三兩下就爬上了樹,現如今爬個樹下個水對他來說皆是家常便飯,小鳥淡定蔑視的冷眼瞧著,一點躲閃的意思都沒有,根本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