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厲用過飯菜,探頭一看日頭,已是過了中午,心係駝叔,來不及休息片刻便出了房間,牽出那風雷獸,打算日夜兼程的趕回寒門。秦厲身上已有元力,騎上風雷獸,操控著元力注入風雷獸體內,風雷獸嘶吼一聲,四蹄生風,升至半空,便往寒門方向馳去。
背上的秦厲雙目緊閉,體內元力卻是不停流轉,元力凝聚乃是水磨工夫,秦厲才凝元力,更是一刻也不敢耽擱。勁風劃過秦厲顏麵,忽然變得有些灼熱了起來,秦厲感覺有些不對,睜眼一瞧,一團火焰赫然出現在麵前。
一個聲音從火焰中冒出,“嘿嘿,秦厲速下來送死!”秦厲聞言睚眥欲裂,怒發衝冠,原來這聲音竟是那名在密林中下了狠手的黑衣男子的聲音。秦厲一夾獸肚,風雷獸一個響鼻,便落到了一處深穀之中。
秦厲跳了下來,發現那人已是在此等候多時,背對著自己,頭發上的紅色居然升起陣陣火焰。秦厲凝元於掌,厲聲說道:“你究竟是誰!”那人哈哈一笑,回過頭來,目露凶光,寒聲說道:“內門沈棄!”
秦厲是個外門弟子,對寒門內門之中的人並不相識,手中烏光大盛,“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兩次想要殺我!”沈棄又是一笑,“這個問題,你去問閻王吧!”說罷身形化成一道火光,衝向秦厲。
秦厲雖有元力,但卻不曉攻擊之法,隻是將凝聚元力的右手推了出去,元力破掌而出,化成一支烏色箭矢,迎向飛身而來的沈棄。沈棄也不躲閃,任由箭矢穿過,不過箭矢所刺之處皆是化成一團火焰,並沒有傷到沈棄。
沈棄獰笑著撲麵而來,忽然感到身後一絲危險,急忙向旁邊一閃,隻見那道飛出的箭矢竟調轉了方向刺向了沈棄的身後。沈棄躲過那道箭矢,一聲冷笑,“怪不得能斬了八個銅衛,原來是元力自靈,那馮瑋和水伶花境界雖高但見識短淺,若是見過真正的器噬者,根本不可能認為你會是那種人。”說罷向後一躍,又是躲開了那道箭矢的襲擊。
秦厲見沈棄眼神中又是出現了當初在密林中那股戲謔之色,心中升起熊熊怒火,元力凝聚,第二道箭矢隨即而出。沈棄見狀,嘴角一挑,“那就讓我陪你玩會兒吧!”兩道箭矢左右夾擊,而沈棄卻身化火焰,任由箭矢刺中穿出,眼睛隻是盯著秦厲。
秦厲見沈棄一臉嘲笑,雙拳緊握,搜刮體內剩餘元力,想要凝出第三道箭矢,卻不料無論秦厲如何壓榨元力,這第三道箭矢遲遲不能凝現。沈棄看到秦厲憋得滿臉通紅,知是秦厲體內已無多餘元力,臉色一正,兩道箭矢被身體化成的火焰攔住,用力一擠,瞬間炸開。
秦厲聽到炸聲抬頭一看,卻是迎麵看到沈棄,二人鼻尖貼著鼻尖,沈棄蔑笑道:“怎麼,秦公子,你的第三道箭矢呢?”秦厲憤然出拳,卻被沈棄輕易躲過,右手卻是從秦厲懷中將那棵龍涎草取出。
秦厲見沈棄手上的龍涎草,眼中閃過一絲烏色,冷聲說道:“沈棄,龍涎草要是掉了一片枝葉,我必將你碎屍萬段!”沈棄聞言哈哈笑道:“你可知我為何在此等你,你不過一剛凝元的廢物,身上元力能有幾何,催動了風雷獸,更是所剩無幾,剛才逼你發出元力箭矢,想必你體內元力已經幹涸,別說是那一招八命的刀招,就是那把金刀你恐怕也招不出來嘍。”說罷右手手指一轉,一團火焰靠近,眼看龍涎草將要化成灰燼。
秦厲胸中戾氣頓生,撞入四肢百骸,口中升起絲絲血煙,凝聚在秦厲頭頂,竟是化成一把與剛才金刀同樣大小的血色大刀,大刀通體血色,泛著陣陣炫光,妖異無比。秦厲一步邁出,跨出數丈,來到沈棄麵前,亦是鼻尖貼著鼻尖,獰笑一聲,右手一舉,握住血色大刀,狠狠劈下。
血刀出現,沈棄已是目瞪口呆,待得秦厲來到麵前才緩過神來,驚叫一聲,棄了手中的龍涎草,急急後退。不料刀行神速,刀尖劃過沈棄右肩,沈棄元力一運,右肩瞬間化成一股火焰,想要以無形火焰躲過刀鋒。
隻聽得沈棄一聲慘叫,退至數丈,左手抱著右肩,滴滴鮮血從指間滑落。秦厲兩眼空洞,又是一步跨來,手上長刀腥風四起,對著沈棄又是一刀,沈棄此次學乖,不敢硬拚,又是急退了數丈,後退途中張口對著秦厲噴出一顆巨大火球。
火球噴出,周圍溫度頓時飆升,下方的土地亦是瞬間幹裂破碎。不過秦厲麵無表情,不懼高溫,迎向火球,一刀劈下,頓時火球便被凜厲刀鋒劈散。沈棄見自己看家本領輕易被破,心中一驚,忽然看到秦厲一部分頭發由黑轉灰,竟是以壽命催刀,難怪有此威力。
沈棄見秦厲兩次凝刀皆是威力非凡,心知此人絕不簡單,必須馬上回稟韓錚。無心戀戰,沈棄元力一催,身形一拔,升至半空,留下一句話,“今日暫且先放過你,他日再見,定是你的死期!”說罷便化成一道火光離開了深穀,留下了失去目標發出陣陣獸吼的秦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