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錚見韓璃梨花帶雨,心中疼痛萬分,剛要抬腿向前,麵前卻是兀然升起一堵花牆,韓璃抽泣聲音響起,“孤男寡女,怎能共處一室,哥哥你還是請回吧!”
韓錚站定,輕聲勸道:“好好好,小妹,聽聞你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不如讓女婢給你做些平時喜歡吃的糕點可好?”韓璃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卻是沒有答話。韓錚見狀想要破牆,右手元力凝聚剛要下手,隻見花牆上的花朵突然抽出無數枝條,上麵倒刺寒寒,在肆意舞動著。
韓錚見此,向後一退,歎了口氣說道:“小妹,縱使你母親萬般不對,你也不要將氣撒在自己身上啊!”韓璃聞言,枝條慢舞,“嗯?怎麼哥哥你早就知道了我母親之事?”韓錚輕咳一聲,又歎一聲,“百花穀居心叵測,在我寒門安插下奸細,爺爺他表麵裝作不知,卻是暗地防備,不想竟鑽了爹爹的空子,趁著爹爹醉酒……
韓錚剛想要說勾引二字,忽然感到屋中殺氣騰騰,急忙咽下話頭,佯作憨笑一聲,“好了好了,不說了,我這就讓女婢準備些糕點,小妹你切不可再委屈了自己!”說罷便轉身離去。韓璃坐在屋中,想到自己母親竟是百花穀的奸細,鼻子一酸,眼淚又是流了下來。
風雷獸馱著秦厲禦風而行,還未有一炷香的時間便出了翠環山的地界。秦厲剛開始被迎麵吹來的勁風吹的是七葷八素,差點摔了下去,卻是感到那股溫暖的感覺遍布全身,將身形穩定了下來,秦厲正在好奇這股溫暖到底是什麼東西,忽然聽到風雷獸一聲悶哼,身形一沉,便從半空中緩緩落地。
原來駕馭異獸趕路皆是要以元力催動,風雷獸雖是珍獸,但也終究體力有限,不能獨自長時間的禦風而行。秦厲平日裏隻是讀些四書五經,哪裏知道這些,隻認為是風雷獸想要偷懶,手中韁繩一緊,雙腿夾了夾獸肚,這風雷獸隻覺脖上一緊,鼻孔一道紫青之氣噴出,又是勉強禦風了半盞茶的功夫便又降了下來。
風雷獸蔫蔫落在一處空地上,無精打采。秦厲見狀,心中大怒,跳了下來,輕踹了一腳風雷獸的肚皮,惡狠狠的罵道:“你這畜生,怎麼如此憊懶,若不能及時趕到千水潭,我就把你燉了吃了!”風雷獸趴在地上,兩眼汪汪,本想要使性子,但想到剛才秦厲身重千鈞的威力,隻好忍氣吞聲,默默恢複體力。
秦厲哪裏等得了,又是跳了上去,不過無論秦厲如何拉韁繩,如何夾肚皮,風雷獸隻是趴著,一動不動。秦厲心中焦急無比,舉手要打,卻是被一清脆男聲攔下,“這位兄台,為何要為難此獸?”
秦厲聞言抬頭一看,隻見一名男子迎麵走來,這男子麵如敷粉,唇若施脂;轉盼多情,言語常笑。天然一段風騷,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秦厲見這男子竟有堪比女子的美貌,一時愣住。
男子對秦厲行了一禮,緩緩說道:“這位兄台,不知為何要打罵這隻珍獸?”秦厲回過神來,抱拳回道:“這畜生偷懶耍滑,還未趕了幾裏路便要休息。”男子哦了一聲,踱步而來,繞著風雷獸走了一圈,又看了看秦厲,低聲一笑問道:“此獸是不是別人贈與兄台的?”
秦厲心神被男子的花容月貌所吸引,冷不丁被問了話,身體一震,“確實如此,不知公子為何知曉?”那名嬌容男子嘴角一挑,竟讓秦厲覺得眼前猶如百花盛開。“此珍獸名曰風雷,腳下生風,身疾如雷,不過非身負元力之人不能駕馭也。我觀兄台體內並無任何元力流淌,故知此。”
秦厲聞言目光流轉,嗯?若按此言,少門主究竟是為何要送我此獸,難不成是故意刁難我不成?還未等秦厲多想,遠處卻是傳來一陣嘈雜,馬蹄之聲愈來愈近,一個粗嗓響起,“姓馮的,你敢調戲我家小姐,留下一條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