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秦厲一如往常被駝叔的咳聲吵醒,急忙起身,為駝叔舒背。卻見駝叔咳得比往日都要厲害,細看駝叔臉龐,竟是生出塊塊黑斑。秦厲心中一沉,張口問道:“駝叔,昨日氣色不是還好些嗎,為何今日咳得如此嚴重?”
駝叔重咳幾聲,緩了口氣說道:“無妨,人老而已,病情如易反複罷了,你不要多心,快去學堂吧。”秦厲聞駝叔此言,亦是沒有多想,整了整書箱,洗了把臉,便推門而出。
秦厲走在路上,隻覺得神清氣爽,沒有往日被駝叔吵醒後的慵懶與困乏,心中正是高興時,忽覺肚中一陣咕嚕,後門大開,放出一連串的響屁出來。常言雖道:臭屁不響,響屁不臭。但秦厲竟是被自己的屁熏得差點摔了個跟頭,趕忙捏住鼻子,低聲說道:“體內腐朽之氣已放,真是痛快,痛快。”
抬頭一看日頭,已是快至點卯之時,秦厲急忙背起書箱跑向學堂,剛跨過門檻,便聽到教書先生喊著自己的名字,秦厲連聲稱到,一溜煙兒的跑到自己的座位上。教書先生無可奈何,白眼一翻,卻是往下點名。
待點名完畢,教書先生將名冊放下,拿起手中書卷,開口說道:“今日我們來學習……話還沒有說完,學堂之中響起一陣刺耳聲響。教書先生臉色一變,悶聲嗬斥道:“學堂如此高貴的地方,何人在此出虛恭?入學之時所教的規矩都忘了嗎!”
話音剛落,那屁音好像嗆聲一般,又是響起,聲音比剛才還要大上幾分。先生聞到臭氣熏天的屁味,臉色鐵青,拍著書桌說道:“究竟是何人,給我滾出去!”
下麵眾人皆是捏著鼻子,離著秦厲最近的一名學生站起身來,大聲說道:“是秦厲,先生,是秦厲在這放穢氣汙染學堂!”先生大怒,手指秦厲說道:“又是你,三番四次擾亂學堂,給我滾出去!”
秦厲起身想要辯解,身後卻又是控製不住的放出臭屁,眾人或恥笑,或厭惡。教書先生恨不得馬上塞棗於鼻,對著秦厲捏著鼻子說道:“滾!出!去!”秦厲無奈,悻悻走出學堂,想著回去如何向駝叔交待,卻看到韓璃的女婢向自己走來。
秦厲急忙夾緊臀部,免得唐突了女婢。女婢看到秦厲,走上前道了個萬福,態度已是不同從前,柔聲說道:“秦公子,小姐有請。”秦厲連忙謹慎回禮,雙腿依舊是夾得緊實,“呃,我現在不太方便,可否稍等片刻?”
女婢聞言以為是秦厲得勢想要報複過往自己對他的冷眼,上前一步拽住秦厲胳膊,開口說道:“公子,大小姐務必讓我請到公子,還望公子體諒!”說罷想要拉著秦厲往別院走去,卻聽見一個綿長聲音響起,起初不過蚊聲,然後愈來愈大,斷斷續續,臭氣彌漫。
女婢忽見秦厲身後一股黃煙升起,急忙後退幾步,目瞪口呆的望著秦厲,一時間竟忘了言語。秦厲羞的滿麵通紅,低頭低聲說道:“秦厲確實不便,待我事了,必馬上拜見大小姐,定不會讓你為難。”說罷秦厲一個轉身,一溜黃煙,消失不見。
逃到一處僻靜之處,秦厲見四下無人,後門一鬆,廢氣迭迭頻出,臭氣陣陣升騰。秦厲排盡廢氣,鬆了一口氣,卻是聽得身後一陣笑聲,急忙回頭一看,竟然是寒門少門主韓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