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我的女兒。”
這個時候,她又拿出了她常用的套路來威脅自己的女兒章羽娉了。
視頻裏的她是一道獨特的風景,她如空穀中的幽幽蘭花,似如水月色裏的洞簫聲聲,其超俗不凡的氣質令人心曠神怡,其輕顰淺笑的韻味讓人回味無窮。
窗外是灼灼花盈樹,顆顆株株果壓枝。果壓枝頭垂錦彈,花盈樹上簇胭脂。時開時結千年熟,無夏無冬萬載遲。
屋內卻是日薄西山的辰光,恍惚交織映襯著沉默的寒鴉馱著豔麗的雲裝霓裳,迎著鮮紅燦爛的夕陽。
“你這一招對付別人就算了,你覺得你這樣對付我,我沒看厭您嗎?”
風輕雲淡的,都是所謂的假象。沒有這種假象,也絕對沒有現在嗯章羽娉。
對於這個女人的厭惡,就是本能性地,沒有任何其他因素。
“你討厭我嗎?”
這個女人沒有任何的自知力,連單單給章羽娉的發問都是這樣的讓人覺得不舒適,十分難堪,但是這個女人就是有些幾乎變態到更加變態的控製欲,一定要緊緊地抓住章羽娉。
讓章羽娉插翅難逃,才是這個女人這一輩子的夢想。
“我希望你去死。”
陽光灑落下來,好看的弧線和光暈一點點在由內而外做著暈染,暈染出最好看有讓人覺得難以更改的色彩。
“章羽娉!我可是你的母親!”
歇斯底裏的試圖想要挽回些什麼,是什麼一點點在開始抽噎的,窸窸窣窣地將章羽娉裹回曾經的夢裏。
“你還會哭?”
章羽娉的反問語氣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那麼的清淡,沒有太多的語氣語調,就是和他本人一樣,人淡如菊。柔曼似水
“我可不覺得,你會哭。”
這個總是有著各種變態欲望的人,著實看起來就不是一個會哭的人。
她的心裏,她的眼裏,隻有一種存在,那就是放棄,或者說是拋棄別人之後,死死地看著她。
“你覺得怎麼樣?”
章羽娉沒有說話,隻是輕巧地給她那所謂還有著一點點情感的母親打下了一筆巨款。
“你可真廉價。”不出意外,章羽娉還是能聽到電話的另一端,幾乎是逼迫著章羽娉一遍又一遍的那種深刻的,沒有什麼力氣卻聽起來十分具有威懾力的聲音。
“彼此彼此。”
五百萬,在章羽娉眼裏,五百萬不過是個小數目,但她們兩個人的愛也隻有五百萬。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再見。”
章羽娉覺得自己不像jessica那樣有著什麼惡趣味,但是關掉視頻通話粉那一瞬間,眼睜睜地看著電話視頻那段的碧海藍天夏威夷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終於看到了,捕捉到了她眼裏那種出乎意料的慌亂之後。
章羽娉十分滿意地笑了。如同摻了薄荷一樣涼絲絲的,又似乎是籠在這四月的煙雨裏,洇出一層水潤潤的紅霧。
“已經結束了。”
章羽娉遠遠知道,這怎麼可能是個結束,這永遠都會開始的征兆,馬上,她的母親就要開始打擊報複了,而她所有的底牌可還沒有揭露呢。
章羽娉舍不得這種難得謝意又愜意的時光。這種時光裏大多數人戀戀不舍的還是這裏的美景引人入勝。
黃昏十分,章羽娉才告訴大家,得現在立即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