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大海賊時代,海賊王哥爾·d·羅傑(gol·d·roger)自首並公開處刑,臨死前的一番話揭開了這個時代的幕布,“想要我的財寶麼?那就去吧!我把一切都放在那裏!”海賊王的遺言猶在耳畔,他給了這世界一個夢想,自那日起,人們紛紛揚帆出海去尋找那代表了這世界一切權力,金錢,美色,力量的大秘寶“onepiece”,那個男人的一句話開啟這個時代,是的,這就是大海賊時代,這是他用生命開啟的輝煌時代,有人恨他,有人敬他,但不論後世褒貶如何,他的存在就是偉大的代名詞,沒有人可以否定他擁有的王者之名,就算是他的離開也意義非凡,所有人都活在他的時代,沒有人能逃開他的名字,他就是,海賊王!
時間,海圓曆1556年1月1日,大海賊時代第二年,這是個辭舊迎新的日子,南海的一座小島上,正在下著大雨,陰暗的天空不時劃過一道閃電,撕裂這幽暗天空,而夾雜在雷聲和雨聲中的女人的慘厲尖叫使得這個本就不美好的早晨平添的三分可怖,“我…要詛咒你們!夏塔族的預言將要實現,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這幫膽小鬼,你們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我的孩子,會毀了你們,毀掉一切,她將是夏塔的王,會替我殺了你們!”來自靈魂最深處的惡化作怨毒的詛咒從那個在床上翻滾的女人口中說出,“我的孩子…殺詛咒!”最後一聲慘叫,女人像是一條僵死的魚停止了扭動,“黑子!黑子!”慌亂的呼喊聲再也不能讓這個女人有任何反應,嬰孩的哭泣與劃破天際的雷聲應和,命運的詛咒,時代的變動在神的手中慢慢成型,惡魔咧開猩紅的嘴,殘忍地勾起唇角,將它的惡意灑向這個本已不安寧的世界,人們尚在安睡,全然不知這個早晨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與此同時,也在南海,另一座小島上,溫柔的陽光灑遍大地,清晨的空氣帶著海風的濕潤騰起薄薄的霧氣,將這個寧靜的小島包裹起來,有一種夢般的氣氛,就是在這樣靜謐的早上,在一個小小病房裏的女人微微垂下頭,仿佛是極累的樣子,淡金色的長卷發披在身後,有著小小雀斑的臉上閃著隻屬於母親的神聖光芒,她溫柔的望著懷裏的大聲哭鬧極為健康的孩子,低聲說著,“如果是個女孩就叫ann,是個男孩,就叫他ace吧,他是這樣說的……這個孩子就叫哥爾·d·艾斯(gol·d·ace)吧……”靜靜的,沒有人回應,房間裏的人都小心翼翼地不敢出聲,仿佛是怕驚擾了這對母子,許久,女人將懷裏的孩子放到身邊,慢慢躺下,明亮的雙眼緩緩閉上,安放在染滿血跡的被子上的手無力的垂下來,“露玖(rouge),露玖,你醒醒啊……”有人低聲呼喊著,但是在沒有任何回應,門緩緩地打開了,走進來的是一直站在門外,像是在等什麼的中年男人,他穿著白色的海軍製服,左眼有一條並不明顯的縫合疤痕,高大而強壯的身材,讓小小的病房立刻顯得有些擁擠, “卡…普,”極小的聲音,在並不大的房間裏卻非常清晰,“卡普(kapu)…”男人望向了房間裏另一張床,一個黑發的女人慢慢坐了起來,她不停的喘息著,喉口的溢出呻吟仿佛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女鬼,女人臉色慘白,紫色的嘴唇不停地發抖,不知道是寒冷還是虛弱,從沙啞的喉嚨裏擠出一個個字符,“卡…普”“你不是死了麼?”男人並不害怕,但臉上還是顯出了吃驚的神色,“白子逢凶…黑子化吉…白子殞命…黑子償生…”古老的歌謠在女人口中慢慢吟唱,像是具有某種魔力,男人明白了什麼似的不再追問,轉頭徑直走向已經停止了呼吸的金發女人,“等等!”女人像是受了什麼刺激尖聲叫起來,“呼,呼…帶著他,滾!” 她拎起自己身邊的孩子扔到了男人的懷裏,原來她也和那金發女人一樣剛剛生了個男嬰,那種冷漠的表情幾乎讓人以為那是別人的孩子,“與…艾斯(ace)同年同日同時出生的……足夠…讓你交差了吧…”“……”男人眯起眼睛看著她,“什麼意思…”“這是…大哥的兒子,我不能…讓你,咳,咳,把他帶走,要交給海軍的話,就把他…拿去!”女人的眼裏一片冰冷漠然,誰也不知道她藏在被子下的雙手已經快要將自己的腿骨捏碎,那是她親生的孩子……
男人瞥她一眼,“你還不明白麼?這個孩子我會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孫子一樣照顧,放過你也僅此一次!”男人將孩子拋回去,女人顧不上自己剛從鬼門關回來,猛地撲過去抱住孩子,身子一歪,摔下床來,頭重重地撞在床柱上,但孩子卻安然無恙,“卡普…”她再說不出別的話,“好自為之,”男人扔下這句話,便抱著金發女人留下的孩子離開了,“露玖姐,大哥……姐姐……”女人垂下頭,從未流過淚的她第一次任憑眼淚恣肆……
南海夏塔島流傳著一個傳說,神讓一對雙胞胎兒子到人間來掌管夏塔島,在夏塔島上繁衍生息。長子名為雅矢(arshi),幼子名為摩亞(moa),雅矢為人謙和有禮,處事得體深受神的喜愛,摩亞身為幼子驕縱不羈,常與兄長發生摩擦,最後心生邪念欲將兄長除掉,自己取而代之,神不願見兄弟相殘,賜雅矢水晶球可知前因後果,允他無上的控製力,可以控製世界所有沒有自我意識的死物,雅矢從水晶球中得知了摩亞野心,雅矢仁厚,不願與摩亞衝突,便自隱山林,誰知摩亞不肯死心,追殺兄長,纏鬥之中,雅矢錯手誤殺兄弟,摩亞臨死之際以神子墮魔之血指天誓日刻下不逆詛咒,“自我往後,夏塔族凡有雙生子,夏塔必亡於雙子之惡,人間將再無夏塔島!”雅矢自責,當即自戮,同以神子之血祈願,“黑白雙生,黑為長,白為幼,長當護幼,白子逢凶,黑子化吉,白子殞命,黑子償生,黑子終生不得嫁娶!”而神為了使夏塔人避開詛咒,便將神的力量刻入夏塔族人的血統。
“族長大人,怎麼辦?”一群人聚集在逼仄的小屋裏,床上的女人已經僵硬了,瞪得大大的眼睛裏沒有一絲光彩,隻剩下了無盡的瘋狂和怨恨,“唉……”被叫做族長的中年男人眼角滑下一絲渾濁的淚,沉重的歎息讓這個有些瘋狂的早晨顯現出了三分悲涼,“預言要實現了,我夏塔族,要亡了……”
海圓曆1556年同年,西海小島奧哈拉(ohara),擁有全知之樹和全世界最好的考古學家和一流考古隊而聞名於世的小島,以企圖複活古代兵器,企圖毀滅世界的罪名,被世界政府抹殺,世界上再無奧哈拉,地圖上再也找不到這個地方,而唯一從中逃出來的一名少女,年僅八歲的妮可·羅賓(nico·robin),身為考古學者,以一己之力毀壞海軍六艘軍艦,被定為a級危險分子,賞金7900萬貝利……
“奧哈拉已經……我們……也快了吧……孩子,你要活下去,就算很痛苦,這是一條全世界最痛苦的路,孩子啊……這是我們不能否認的罪惡,也是我們欠下的債,抱歉,讓你這麼沉重的活著……”夏塔島上,緊緊攥著報紙的男人,看了一眼身邊沉睡的嬰孩,眼裏閃現出宿命的無奈,不可逃離的命運啊……
沒有人能逃脫已經注定的命運,就像時代的浪潮往往是一個小人物所開啟的一樣,車前的木塊已經被不經意地搬開,原本就已經失控的曆史之輪失去了最後的一道阻礙,向著不為人知的方向瘋狂奔襲……
命運之神的嘴角浮起詭秘的笑,伸出手,將水麵攪起波瀾,各自本不相幹的人,命運各異的人,開始相遇,相識,相知,在多年以後,回首而望,仍隻覺得,不知是這世界太小,還是這世事太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