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自古以來還從沒有誰能將五種遁術全部練成,因為它對自身屬性的要求極高,若無相應屬性的話,幾乎不可能練成這種神通。
換言之,若想將五種遁術練全,非五德之體而不可,而且即使是五德之體也未必就將能五行遁術練至巔峰程度。
金三郎的土遁是天生的,因為他的真身是土中精靈穿山甲。而眼前的血屠,石年能清晰的感應到此人並非木係生靈,然而此人卻能修習木遁,著實讓人驚訝。
“木遁又如何?老子完克你!”
石年冷哼一聲,無論是火還是雷,都是木遁的克星,所以他絲毫不懼。說話間,他縱身躍起,單手飛速捏了一方雷印朝著血屠壓下。
轟嗤嗤!
千電激射,如蛇狂舞,覆蓋了方圓百餘丈內血屠的所有退路。
哢嚓!
一道天雷擦著血屠的身子劈落在地,擊碎其衣角。
轟嗤!
一道天雷落在了血屠的腳後跟,雷電之力瞬間籠罩了他全身。他身上法力一震,驅散全身雷電後撲入了一顆古樹樹幹中。
噗哧!
又是一道天雷劈落,直將這顆足足三人方能環抱的古樹劈成兩瓣,血屠從中摔了出來,有鮮血自他那寬大的鬥篷中滲出。
顯然,他已經受了傷。
“當年在虛空秘境暗算於我,今日拿命來償!”
高空中的石年輕喝一聲,運起雷印狠狠壓下。電光火石間,血屠身似陀螺般旋轉起來,眨眼間便沒入了地底。
轟!
一聲巨響,石年駕馭雷印壓下,生生砸出了百丈方圓的大坑,當中黑煙嫋嫋,焦灼一片。
“還會土遁?”
一擊落空的石年感應到地底有法力波動,微微一驚後,抬腳猛地一跺。
咚!
大地轟隆,以石年落腳為圓點,嗤嗤拉拉的像蛛網般開裂。
嘭!
一道身影從裂縫中衝了出來,不是血屠又是誰?
此時的血屠弓著身子,滴滴鮮血從他被寬大鬥篷罩著的口中墜落,眨眼間便在地上彙成一灘。
“為什麼要追著我不放?”他弓著身子,聲音沙啞到仿佛剛唱了一百遍“死了都要愛”。
石年冷冷一笑:“這要問你當年在虛空秘境時為何要偷襲於我,更引來了執法者讓我給你背黑鍋。還有,在封印地時為何要搶我的神屍?”
要不是自己足夠強的話,當年就被時任執法者的簡家三兄弟當成血屠給殺了。除此之外,血屠凶名頗盛,在虛空秘境製造了一起起血案,殺了此人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那隻是個意外,而且……”血屠直起身子,整個人都被一件異常寬大的鬥篷罩著,無法辨別性別,更看不到其樣貌。
“而且你也並沒有因此受到絲毫傷害。”
“意外?”石年眉頭一挑,嘿嘿笑道:“今天我也讓你試試意外如何?”
“我承認不是你的對手,但你也殺不了我。”血屠說道,聲音中夾雜著一絲自信的笑。
“能不能殺了你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
石年冷哼一聲,身子似鬼魅般欺近,抬手一擊掌刀力劈而下。血屠橫臂一擋,嘭地一聲悶響,竟生生架住了石年勢大力沉的掌刀。
然而此時的石年卻是突然矮了下身子,挺肩撞在了血屠的胸口,直將之撞飛出百餘丈,沿途撞斷了數顆古樹方才落地。
“看你還能接幾招。”
硬生生承受了石年一肩之力的血屠吐血不止,剛艱難的撐起身子,石年卻再次襲來,挾裹著可怕力道的重拳擊在他的腹部。
這一拳石年用了全力,幾乎沒有保留。他自信,這一拳連座山都能搗成稀巴爛,便是已封神者硬受這一拳的話不死也得丟半條命,至於眼前這連半神都沒達到的勞什子血屠嘛……
“嗯?”
當一拳擊出後,石年眉頭擰在了一起,有種打在氣球上的感覺。事實上也的確如此,血屠的腹部衣袍鼓起,不光抵住了他這一拳,一縮一脹之後,更將他反震了出去。
“我說過你殺不了我。”血屠低聲發笑,隻是下一刻便笑不出來,因為扯動了傷口,大口大口的咳血。
“我也說過,殺不殺得了你不是你說了算。”
卸去一身之力的石年攤開右掌,掌心浮現出莫名的紋絡。
嗤嗤嗤……
一絲絲爆裂狂暴的閃電在他掌中彙聚凝聚,在這個過程中狂風呼嘯,塵沙飛揚,方圓千丈之內電蛇狂舞咆哮,置身其中的血屠隻有種全身發麻的感覺,仿佛四麵八方布滿了寒光閃動的利劍,下一刻就將齊齊刺出,將自己刺成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