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瘟魔使者(1 / 2)

南疆多色,花木遍地,紅綠點綴人間,入眼即是畫卷。

青天白雲之下,綠油草地之上,一行身著粗布衣的數十人前後競相奔走,揮汗如雨。總得來說,這一行人分為兩部分,在前的二人奔逃,落後十餘丈的數十人追擊。

“瘟魔賊子休走!”

後方那數十人或提白骨大棒,或執木槍石塊。也不知是跑了太久,還是氣急所致,一個個氣喘如牛,臉紅脖子粗。大聲呼喊間,時不時有人將手裏的木槍、石塊投出,要置前方二人於死地。

前方奔逃的二人能有二十四五歲的模樣,一瘦削一壯碩,身子素質要比後麵那群人要強些,但也隻是強一些而已。連續跑了小半個時辰,就是頭牛也該累趴下。君不見,二人早已是汗流浹背,跟剛從水池子爬出來似得。

唰!

後方諸多暗器來襲,大多落在二人身後丈許,可有一杆木槍卻是如離弦之箭般破空而來,直取那壯碩青年的後心。

“天哥小心!”

瘦削者靈覺靈敏,驚呼一聲,側過身子撞向同伴,伺圖躲避那致命一槍。

嘭地一聲,二人撲倒在地,那被削得尖尖的木槍從瘦削男子左肩劃過,劃破布衣,在左肩上留下一條血線。

反應過來的壯碩男子來不及問同伴傷勢如何,一手將之提起,大步向前奔走,動作如行雲流水,一點不拖泥帶水,速度較之前提升一截。這並不代表他多麼厲害,隻能說生死之間,在求生的欲望之下,多少會激發出一些潛能。

一前一後又跑了能有幾裏,不管是前麵逃的二人,還是後麵追的數十人,都已瀕臨極限。

“不……不跑了……打死也……也不跑了!”瘦削男子甩開‘天哥’的手,一屁股坐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今日把前二十五年走的路都給跑完,他是真的跑不動了,寧願受死。

‘天哥’也好不到哪兒去,同樣一屁股墩子坐下來,像是認命了般,儼然不顧追殺自己兄弟二人的野蠻人,開始揉酸脹的腿肚子。倒是那瘦削男子在坐下後,雙手舉過頭頂作投降狀,對著追擊而來的眾人喊道:“等……等!咱先歇……歇會兒再跑!”

那句‘歇會兒’宛若天音,後麵那幾十人就差千恩萬謝了,心中鬆了口氣,強撐著的身子軟了下來,手裏的骨棒啊、石塊啊、木槍啊之類的累贅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個犄角旮旯裏。一個個或仰躺,或側臥,或趴地,動都懶得動一下。

坐了小片刻,恢複些微氣力的瘦削男子舔了舔因脫水而幹裂的嘴唇,衝著數丈外的眾人苦笑道:“我說各位大哥、大叔、大爺啊,我們兄弟二人真不是勞什子瘟魔使者,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能別追我們了不?”

他叫石年,身旁那稍壯碩些的男子是他大哥石刑天。二人並非此地土著,嚴格來說應該不算是這個時代的人!

三日前,他剛買了輛杜卡迪大魔鬼,心中歡喜之下,載著大哥去兜風。誰曾想天兒說變就變,前一刻還是晴空萬裏,下一刻便是烏雲密布,大雨傾盆。這還不算,天穹像是一鍋被人攪動的濃湯,雷聲隆隆,閃電飛竄。

摩托車上的兄弟倆加速狂奔,想要離開這片雷區。奈何犯了太歲,一道閃電劈開前方道路,土塊掀起間,一個急刹,兩人先後從摩托車上拋飛而出,更受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吸引,直接飛上蒼穹,沒入天空中的漩渦。一陣天旋地轉,再睜開眼時,已經從二十一世紀來到了這充斥著古老氣息的原始蠻荒時代。

兄弟倆從天而降,落入一個小部落中。開始時,那小部落之民還將他們當成神仙,好吃好喝的供著。可沒過一日,部落裏突然有人染了疫病,且越來越多的人沾染疫病。更讓那部落之民奇怪的是,但凡每個染了瘟疫的族人,俱是與這從天而降的兩人接觸的第一批人。

又一日過去,猜測得到證實,但凡與兩人接觸過者,具患莫名疾病。那部落之民當即翻臉,將兩人當成瘟魔使者,而後就出現了之前的一幕。

開始的幾日,石年確實有種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感覺。莫名其妙的穿越,換來的是當大爺,要是一直這麼下去的話,生活似乎也挺美好的。然而命運與他們兄弟倆開了個玩笑,他們生活在二十一世紀,處處都是病菌,而他們又從小接種過各種疫苗,自然對諸多疾病有抗體。

可這原始社會之民哪來的什麼這個疫苗那個疫苗啊,被各種病菌感染,不到三天的時間,死了十幾個人,還有近百人臥病不起,被隔離起來。依照這裏的習俗,那些人就算沒有病死,最後也將被族人殺死,以免讓疫病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