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嘛來嘛,我也想聽。”
“汪前輩不會是害羞了吧?”
結果,汪雨在三個女生軟磨硬泡下,跟著她們走到小區綠化帶在中央的位置。
這裏有一根五米高的七彩燈柱,不停變幻著各種顏色的燈光,有一種舞台燈光的感覺。
這裏晚上可是廣場舞大媽團的地盤,這個時間點她們都已經散去了,現在一個人都沒有。
汪雨走到樹木的水泥圍欄旁邊坐下,然後將吉他抱在懷裏。
吉他的音調已經校準,直接就可以彈奏。
三個女生在對麵的一個水泥圍欄上坐下,洗耳恭聽。
汪雨隨後搏動了一下琴弦,想了想,然後決定彈一首《卡農》。
《卡農》是一段不斷重複的旋律,隻要改變節奏和音調,就可以形成一首獨具風味的曲子,可以輕快也可以激昂,風格多變。
汪雨選擇了比較輕柔舒緩的版本。
有聽眾和沒聽眾,彈起來還是有區別的,至少有聽眾的情況下,會更加投入一些。
兩分鍾後……
“三位小貓,晚安!”
汪雨起身朝著宿舍的方向走去。
等到他走遠後,三個女生才回味過來。
“啊,他怎麼那麼快就走了,我還沒問那個什麼歌的曲子呢!”焦芸芸鬱悶的說道。
“汪前輩的吉他彈的好好,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不知道他唱歌怎麼樣,下次叫他邊彈邊唱吧!”程曉翹首以盼。
“那個曲子……好微妙。”施恩沫聽出了重複的旋律,感覺非常驚奇,竟然還有這種曲子。
回到寢室,這回五個室友都在,大家看到汪雨帶了一把嶄新的吉他回來,目光都集中在那把吉他上。
“汪雨,你買把吉他回來幹什麼?”染著一頭橘色頭發的劉野陰陽怪氣地說道,“打算放棄出道,朝著樂隊吉他手的方向發展了?”
眾人忍不住笑起來。
其中諷刺的意味,大家都聽出來了。
劉野向來看不起汪雨,經常在背後說像汪雨這種廢柴就算再呆三年都無法出道。
這種喜歡通過貶低別人來尋找優越感的家夥,哪裏都不會少的。
汪雨將吉他掛到牆上,雲淡風輕的說:“我買什麼東西回來,這好像是我的自由吧,我就算隻是把它當做一個裝飾品掛在牆上,似乎也輪不到你來過問。”
劉野被懟的找不到語言反駁,氣呼呼的跑進洗手間洗漱去了,關門的時候特別用力,發出很大的響聲。
“雨哥,公司聲樂室不是有吉他嗎,何必破費買一把。”跟汪雨平日關係還不錯的詹子瑜說道。
汪雨隻是笑笑,沒有回答。
大家見汪雨對這個話題沒有興趣,又轉移話題,問起了汪雨認識的那三個女練習生。
“你們問這些有什麼用,公司的規定,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汪雨這話好像當頭潑了一盆涼水,頓時斷了他們蠢蠢欲動的念頭。
是啊,就算他們能跟那些女練習生說上話又能怎麼樣,公司的規定可是壓在每一個人的頭上,誰敢逾越,隻是徒增失落罷了。
汪雨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日曆,恍然道:“哦,明天就是周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