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爛他的葫蘆!”右手一拍,夏侯白從水魂獸的頭頂跳了下來,雙腳貼在水麵,如履平地。
水魂獸得他號令,猛地一甩身上的毛發,頓時河水狂湧,原本河裏的水突然之間似乎增大了一倍,在它一陣陣的咆哮間,一股股的巨浪如同刀劍一般劈向了那隻葫蘆,卻隻聽“鐺鐺”之聲不絕於耳,那一次次攻擊竟是被葫蘆硬生生的擋在了外麵。
“嗬,似乎還有點本事嘛!”見得第一次攻擊沒有結果,夏侯白並沒結束,如今這裏靠近白城,說實話,在滄雲國的西南一代,還有誰敢與自己抗衡?
自己的夏侯家族乃是這滄雲西南最大的一方勢力,誰敢惹自己也就意味著自尋死路。眼下這個藏在葫蘆身後的人在夏侯白的眼裏,就注定是一個該死的人。
“喲,這不就是夏侯家的水魂獸麼?”醉熏熏的聲音繼續說道:“不過看起來,它似乎還未成年!是一隻小水魂獸呢!”
夏侯白右手一指,怒聲道:“即便它還未成年,也足以將你的葫蘆撞爛!”
“唔……這個可不一定呢!”
“那你便試試看!”夏侯白一聲喝罷,雙手結印,驀指著那個葫蘆,道:“去吧!”
水魂獸接此命令立即從身體上爆發出了一陣藍光,緊接著它頭上的兩個犄角銀芒大射,它偌大的身體就如離弦之箭一般往那個葫蘆刺了過去。
“嘿!”那神秘人嘿然一聲,驀地從那葫蘆後麵,伸出兩隻手來,旋即也結成了一個印:“臭小子拿我沒辦法就請靈獸,這不是欺負人嘛?”
那人聲音仍舊是醉熏熏的,而且還是漫不經心的。夏侯白聽著又氣又惱,不覺罵道:“你也應該知道:在這片區域裏,你也敢得罪夏侯家,這分明是活膩了。”
“年紀輕輕,口氣卻不小,而且絲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你老子夏侯長空就沒教過你什麼叫禮貌嗎?”
“你……你認識我父親?”夏侯白突然驚覺地道。
“何止是認識,你幾乎跟你那個笨蛋父親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是這般的心高氣傲……”
“閉嘴!”夏侯白大喝一聲,他從來見不得別人說他父親什麼,這會這個神秘人竟然敢這麼說自己的父親,這如何使夏侯白不怒?
水魂獸同時暴喝一聲,偌大的身體突然躥出水麵,頭上的一對犄角驀然旋轉了起來,乍看之間就猶如一道利針……“靈法!水龍吟!”
突然之間,那個神秘人現身於那個巨大的葫蘆之上,雙手成印,“子、酉、醜、戍”空氣中隨著這個印法的結成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水盾,然後就在那水魂獸即將撞來的一瞬間,那個神秘人印法朝天,大喝了一聲“疾。”
隻見一條水龍驀然從那個巨大水盾之中飛了出去,跟那水魂獸硬生生地撞在了一起。夏侯白看得驚訝,不覺暗道:“水屬性的魔者!竟然單憑一個術式就想抗衡水魂獸的‘雷刃’?”
“太天真了吧!”夏侯白一聲冷笑,從衣袖裏排出七張靈符,依次將它們拋入水中,符隨著水流順流而下,在夏侯白的控製之中,七張符各自飄到了七個方位,隨後,夏侯白單膝跪地手入水中:“旋渦陣法!啟動。”
但見水龍與水魂獸撞在一起,發出了一聲劇烈的響聲,在夏侯白注視的目光之下,那水魂獸竟然出其意料地與那條水龍兩者皆被震退了數丈。
“竟然真的能夠抗衡水魂獸?這……這人好強的聖靈之力,竟然隻是一個術式……”夏侯白表情嚴肅了起來,他沒有想到對方竟是如此的強。
水屬性的強者,幾乎在滄雲國還沒聽說過啊?這人是誰?
旋渦陣突然啟動,一圈圈的水流猶如鋸齒一般不停得圍繞著那隻葫蘆旋轉,在那麼多的攻擊之下,那葫蘆依舊停在那裏不動絲毫,而那麼多的攻擊似乎也對它沒用。
“停下來吧,小子,現在的你對我起不了什麼作用!”忽然,那個神秘人淡淡地說道。
停下手來,隻見他雙手負背,在他的腰間同樣還掛著一隻葫蘆,那人麵上紅彤一片,長得也十分普通,屬於那種讓人很難記住的人,年紀隻在四十歲左右,卻分明是一副酒還未醒的模樣,不過單看年紀,以他之嶺倒也確實不小壓夏侯白的父親夏侯長空,而且還更有過之。
雖然心裏還是有不甘,但夏侯白也清楚的知道:憑現在的自己的確是奈何不了他,不過在這水裏,如果自己想逃的話,應該他還拿自己沒辦法,想到這裏,口氣依然強硬地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