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府元宗37(3 / 3)

“哦……”韓銳一怔,還是跟上了他的步伐,回頭看了看那金色大胡子等人,韓銳忽地一笑,心中暗道:“終於還是脫離了你們的魔爪啊!”

看著他們慢慢走遠,金正齊始才轉過頭來,望著那個瘦弱的白色身影,嘴中喃喃道:“韓銳,你自己究竟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的嗎?”

孤雲出釉,清風徐來,正是下午時分。跟著神秘怪人行走了一段路程,這段路程之中兩個人一句話也未說,神秘人不說話,韓銳不清楚是為什麼,但韓銳自己不說話,卻是隱隱感覺這個神秘人確實有些可怕的地方,對於這樣的一個人,最好還是不要過於接近他,一個不好惹惱了他,那麼自己將會有性命之憂。

長長地呼吸了一口這新野的空氣,雖然現在不是清晨,但空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新,呼吸著這空氣,心情也隨之好了許多。

兩個人從大路上走著,那條大蛇卻是在一旁的草叢間遊動著,並發出析析索索地聲音,韓銳看得直搖頭,心中暗道:“這條大怪蛇,拖著這麼多尾巴,不知道它累不累。”

驀然興上心頭,韓銳看著前方路上一排排豔紅似血的楓樹,和微微靠西的殘陽,引頸高昂,唱聲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歌聲雖然不是那麼動耳,卻也發自韓銳之心。使人聽來也不禁隱隱有代入了那個意境。

忽地,那個神秘人停下了步子,回過頭來,淡然道:“小鬼,你唱得是什麼?”

“呃……”韓銳一怔,這才發覺他在問自己,便咳嗽了一聲,道:“這是我爺爺教我的一首歌!”

神秘人淡笑著搖了搖頭,道:“好一個‘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真正看破世事的而做到逍遙清風的,究竟會有幾人呢?”

韓銳聽著恁是不解其意,不過這首詞,當年他也問過他爺爺,所以對於詞中所說之事也了解一二,聽到他這麼說,便躊躇了一下,道:“其實如果是太平天下,百姓們安居樂業,人與人之間再也沒有了爭執、再也沒有了仇恨,那麼能夠做到‘逍遙’二字的肯定不會少!”

聽到韓銳的回答,神秘人輕哼了一聲,輕風撩著他耳畔的頭發,翩翩飛舞,黑色的裘袍下應該是籠罩著一個瘦弱的軀體,慢慢地他抬起他那雙近乎幹癟的左右一指蒼天,道:“再了沒有了爭執?再也沒有了仇恨?”他回過了頭來,眼睛定定地盯著韓銳,幾乎把韓銳嚇了一跳:“你說誰能夠做到?”

“這……”韓銳木訥地站在原地,口中卻是說不出話來。神秘人問的也不錯,人為財而死,鳥為食而亡。這個天下間,爭執與仇恨是永遠存在的,可以說,隻要有人存在的地方,就必定會有這兩種東西的存在。

誰能夠放下仇恨?誰能夠放下野心?誰能夠放下欲望?

沒有誰能!韓銳歎息著搖了搖頭,道:“就是我自己也不能夠做得到吧!”

“哼!幼稚而單純的小鬼,人世間的事本就不是你所想象的那麼簡單的!”說著,他兩手敞開,嘶啞聲道:“在這個世界當中,無論是欠了情、債、或者是恨,都必須要還的,而那些所謂的和平,無非是那些無知者的自欺欺人而已!”

“小鬼,你能理解麼?”說著,他看著韓銳的眼睛。

韓銳呼了一口氣,實話實說地道:“不是很能理解!”

“嘿嘿……”神秘人自顧自地笑了笑,又繼續走路,“你不能理解也很正常啊!畢竟你還年輕,許多事情隻有經過才會明白其中的痛楚的,而這些痛楚更是無論怎麼也抹不掉,擦不淨的……”

韓銳點了點頭,他覺得這個神秘人必定有一段痛苦的經曆,如若不然,他也不會說出這番話,對於他的話,自己又無法反駁,而自己現在卻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便自轉移話題道:“前輩是滄雲國的人嗎?”

“是的。”神秘人淡淡地開口。

他的那種嘶啞的聲音,讓人聽來確實有些不舒服,但這話,韓銳也隻是心裏說說,嘴上並不敢說什麼,“那剛才那些人似乎跟前輩認識?”

“沒錯,應該算是老相識了。”

“老相識?”韓銳微微一驚,詫聲道:“這麼說來……難道:他們那些人也是滄雲國的人?”

聽得韓銳話中有異,神秘人微瞥著眼睛,道:“難道你不是滄雲國的人?”

“啊?我?我……我當然是滄雲國的人。”韓銳結巴著說道。

“你既然是滄雲國的人,怎麼會連他們也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