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的擺手:“打住打住,這個問題就不用討論了,我自己心裏有數。”
他狐疑的看看我:“希望你是真的心裏有數。”
他朝我揮揮手,有些俏皮的笑了笑。然後象一團融化的雪光,慢慢的在我眼前消失了。
這家夥一點兒定性也沒有,有時還有點脫線,不過……
做朋友來說,還是很不錯的啊。
我把雞腿啃光光的隻剩一根骨頭,還把手指吮了又吮。黃GG不在,我做什麼都不用顧忌形象,還可以躺在沙發裏把腿擱在沙發扶手上,踮著腳吹口哨都沒關係,有種小時候家裏大人通通不在家,自己一個人不寫作業把電視開到最大音量還把餅幹什麼東西全搬出來狠吃一通的感覺有點類似——
看了會兒巫師報打發時間,瞅著差不多到了和那個男生約好的點兒,我拍拍衣服起來,想了想要不要給黃GG留個條兒——唔,用不著,說不定我比他還早回來。魔杖順手拿起來又放下,又用不著,不帶也罷。
我到地方的時候那個男生還沒到,我坐在側門外麵的階梯上數螞蟻。數到第三隻的時候,那個男生匆匆的坐門裏出來,對我有些抱歉的笑笑:“真是對不住,剛要出門的時候被同學纏住問報告的事。你早來了嗎?”
我說:“沒關係,我也剛到。”
我們沿著路朝前走,大部份時間都是我在說,他認真的聽,並且問的問題也都不是一般的常識性問題,顯然他說他對東方感興趣不是隨口說說。他手抄在口袋裏,雖然是巫師黑袍大家都穿,不過他穿著顯然比一般人好看得多,史萊哲林的學生的確比其它三個學院要注重外表和儀態,起碼這個家夥是這樣,談吐和舉手投足都顯得教養良好,溫文爾雅。
我過了半天才想起來問:“對了,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名字呢。我的名字你是知道的吧?”
他一笑:“啊,真失禮,光顧著滿足好奇心不停的問你問題,竟然沒做自我介紹。我叫……”
他的名字我似乎聽見了又好象覺得自己是幻聽了,恍惚了一下再眨眨眼,看清楚站在我麵前的人。是個少年人,穿著巫師袍,學生樣子,算是長的挺不錯的……
我說:“不好意思我沒聽清……你知道,我們東方人的名字都比較簡單。”
他不介意的微笑,然後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我的名字是湯姆·馬沃羅·裏德爾。”
哦,不是什麼有特色的名字……但是,好象覺得有點耳熟……
我們這麼散了一會兒步,他客氣的請我去喝果汁,我想了想,沒答應:“不了,天快黑了,下次吧。”
他點點頭,並不勉強,然後很有風度的跟我一同沿著原路走回去,我們在大廳的側門處告別。他客氣的說,今天過的很愉快。我也挺愉快,雖然有點恍惚和疑惑……我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恍惚什麼,反正就覺得有件事,好象挺重要的,但是想不起來。
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肩膀,我驚得啊一聲叫,回過頭來看到是黃GG,大概是監考歸來,夾著書本和魔杖。
“你幹嘛突然拍我?”
他看看我一直盯著發呆的方向:“你站這兒想什麼?”
我想什麼?我就是因為想不起來什麼才站在這裏想的。我問他下午幹什麼了,他說了,然後問我,我說和一個史萊哲林的男生散了會兒步,聊了許多關於東方的話題。
黃GG步子似乎頓了一下,但是沒說什麼,伸手過來替我把頭上有點歪斜的蝴蝶結扶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