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如畫將披散的長發微微撩起輕輕的籠了一下,然後巧笑倩兮的盈盈的向羅慟羅拜下道:“阿修羅王殿下一向可好?如今異界再見,不知殿下可記得如畫否?”
羅慟羅聞言便也覺得此女有些眼熟!但看著她又不像是阿修羅之體,實在不記得何時見過此女。但又見此女法力波動不弱的樣子,想想自己的處境,不由麵容帶笑的道:“仙子別來無恙、、、、、”他才想說幾句客套話,先籠絡住黛如畫,卻突然見盤膝而坐的神荼突然身放耗光,一枚桃符竟然自動浮於他頭頂爍爍閃耀。
而一旁的墨無聲也已經提筆在金冊上一揮,一道彩虹將子吉三人籠罩其中。而此時的羅慟羅本來豔紅如火的頭發,竟然以可見的速度漸漸暗淡下來。羅慟羅也猛然驚覺,然後雙手捶胸哇呀呀一聲怪叫,一口血箭噴湧而出。暗紅色的血液一落地便撲刺刺的蒸騰起來連同地上的一些砂石一同化成了虛無。
神荼見景暗叫好厲害的毒!也不由暗自慶幸自己的桃符善於克邪避穢,若不是桃符自動預警並阻住這無色無味的劇毒,自己的下場也比羅慟羅好不了多少。
而墨無聲見到黛如畫眉角輕揚嘴角含笑時,就已經警覺她要故技重施,所以一早也就做了準備,所以才能及時護住自己三人。
黛如畫見羅慟羅著了道不由輕聲笑道:“殿下這是怎麼了?莫不是舊傷複發?”
羅慟羅作為活了無數年月阿修羅見識自是不凡,此時哪裏還會被黛如畫言語迷惑,想到自己無緣無故便被暗算,驚怒之下抬手掐指,繁複已極的手決口訣瞬間完成。隨著羅慟羅一聲怒吼,他身上的氣勢陡然升高,而他不斷流失生命力瞬間補滿。而一個黢黑的***魔像這颯然展現在了身後。
隻見這魔身法象高約百丈,顯三頭六臂闊口獠牙怒發如火像,六隻手臂或曲或申,或舉或或指。六隻手或持搶或舉劍或操刀或拿戢。一股蠻荒而凶厲的氣息撲麵而來。羅慟羅一怒之下竟然顯出了自己的本命法相。
阿修羅是福澤不輸於天神的種族,作為阿修羅一族中的王者,羅慟羅是可手持日月的真正的大能之士。雖然此時重傷中毒,但是含怒而起的魔身法象仍是非同小可。
黛如畫雖然仍舊麵帶嬌笑但卻謹慎的將護體靈光打開並道:“殿下頑疾複萌,切不可動了真怒!否則這毒性是要隨著血脈攻心的!”
羅慟羅雖然知道黛如畫語言惡毒乃是激將之法,但暴怒之下哪裏還顧得上許多。一聲厲喝真身法相便持著法器掄頭便打。羅慟羅是何等大能,含怒一擊各種法器所帶的罡風竟使得空間劈劈啪啪間隱有破裂之勢。
黛如畫見況那敢直櫻其鋒,她雙手輕揮兩把羽扇便拿在手中,同時身形猶如飄絮般飄蕩蕩隨著襲來的罡風悠然蕩漾。隻聽砰地一聲後地動山搖,一時間塵土遮滿空間。而黛如畫咯咯笑道:“阿修羅殿下這莫不是要在這裏挖土造海,以圖擴大幽冥血海的麵積?”
羅慟羅冷哼一聲,法相輪開六條手臂衝著黛如畫俯衝而去。黛如畫如舊,仍是揮扇輕舞。那法相雖是威力絕倫,但無奈黛如畫輕滑如煙,法相勢大力猛的攻擊猶如打在棉花上似的,一時竟無處著力。一時間羅慟羅和黛如畫竟然僵持起來。
而黛如畫此時雖然看似揮衣作舞談笑嫣然,其實情形已經危險之極,她心下不由萬分焦急,有意招呼羽喙鳶一同禦敵,但想想羽喙鳶的情形和神通,便搖頭否決。而轉眼看看子神荼正竭力打坐恢複傷勢,她再看看那空中威壓淩厲的弓箭寶物,不由得的會心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