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砰……”走在前麵的老人忽然停下了腳步,和正要跟上來的老伴撞了個正著。
“嘶……老頭子,你幹什麼啊這是?”揉著鼻子的老婆婆不滿的說著就想去拽老伴的耳朵。
“別,別……老太婆,你看前邊是不是有倆人?”老人揉著被拽的耳朵,苦澀的笑道,這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脾氣這樣大,真是沒有辦法。
“這荒郊野外的,老頭子,你可別嚇唬我……嗯?真的有兩個人,好像受了很重的傷,要不,老伴,救、還是不救?”老婆婆臉上閃過猶疑。
“人命關天,當然要救!”老人堅定的說道,快步走向受傷的兩人……
顧文艱難的睜開了眼睛,這是一個破舊的屋子,屋裏沒有一件現代化的家具,木質的桌椅,灰暗的陽光從半支開的窗戶勉強的射到地上,空氣中的浮塵飄飄灑灑,顧文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在顧文還在思索的時候,木門從外麵被推開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爺爺端著一碗黑黑的藥汁走了進來。
“小夥子,醒了?感覺好點了嗎?”老人把藥碗放到桌子上,忙上前扶起掙紮著要起來的顧文。
“大爺,我怎麼會在這裏?和我在一起的女生哪去了?”看著扶起自己的老人怪異的服飾,顧文皺著眉問道。
“咳咳……小夥子,你別擔心,那姑娘在鄰居林叔家,我剛熬好的藥,你先趁熱喝了吧,我慢慢跟你說。”老人把藥碗遞了過來。
顧文接過碗艱難的喝著苦澀的藥汁,通過了解,顧文徹底的震撼了,他們回到了中國古代,現在是延興四年,就是拓跋弘傳位給兒子拓跋宏,自為太上皇的第三年,對於曆史學的非常好的顧文來說,這位中國曆史上最年輕的太上皇,也是中國皇帝中一位極其偉大的父親,而這份偉大,對於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顧文來說,印象最為深刻。
3歲封儲,12歲登基,14歲生子,18歲禪位,23歲暴卒。這一連串的人生數字,清晰直白地勾勒出了少年天子拓跋弘輝煌而又悲憤的一生。
想著想著,顧文的神色黯然了下來,他想到了照顧他、教育他如父親的師傅,心中一緊,回過了神來,恨不得現在就去找李玉竹問清楚到底是誰害死了師傅……
掙紮著從床上下來,扶著牆壁一點點的挪到了門口,艱難的跨出陰暗的房間,院外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芳草茵茵,鳥語花香,好一片世外桃源,日頭正當中午,烤的地麵火辣辣的熱,剛才給自己送藥的老爺子蹲在院中搗著草藥,藥香濃鬱著這片寧靜。
“娃,你怎麼出來了?”老人聽到開門的聲音,回過頭看見了走到門口的顧文,詢問道。
“老伯,我想見和我一起的那個姑娘,咳咳……”蒼白的臉上冷汗直冒,不斷的咳嗽起來。
“唉,你別著急,那姑娘比你傷得重多了,有你嬸子照顧著,我這就帶你去看她……”老人上前扶住搖搖晃晃的男子,向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