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兩日,宣兒已經餓得渾身沒有力氣,於是把那剛送進來的殘羹剩飯往嘴裏塞,“小姐,你不餓麼?”她把另一碗遞給洛樺。
“你吃吧,我有武功底子,沒你那麼怕餓。”洛樺倒也不是不餓,隻是她對那碗裏的東西,著實無胃口可言。“小姐,不知道我們何時才能出去了,您就吃點吧”宣兒望向洛樺,看著她那有些散亂的頭發,毫無血色的唇,她很是心疼。
“沒事呢,我還挺得住。”當天夜裏,宣兒風寒發作。渾身發熱,眼下平時都是她在照顧洛樺,一個千金大小姐,哪曉得怎麼照顧下人呢,洛樺這才心急火燎,脫了件外套蓋在她身上。摟著她,為她取暖,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洛樺把手搭在宣兒的額頭,探溫度,這燒得還越來也厲害了。就在洛樺焦急時刻,牢中的大門呯呯地打開了,光亮照射了進來,長時間呆在陰暗環境的洛樺自然是刺痛的,她眯著眼打量來人。
依舊是那天來王府的公公,“來人,把她們押出去。”已經是入牢第三天,滴水未進的洛樺,有些體力不足,本事想起身自己走,但是她的身體卻不聽話起來,任侍衛把她押走了,昏迷不醒的宣兒,幾乎是被他們拖著走的。
一行人,走進了明晃晃的宮殿,洛樺抬頭看見國帝玄霖正襟危坐在那裏,一臉深沉,“北慕皇子,人我已經帶到,可以把兵符交還給我了麼?”他扭頭問向底下之人。
洛樺此時已經筋疲力竭,低著頭,勉勉強強支持著身體。
“嗬嗬,玄帝,人是已到了,藥方呢”是那個人的聲音,洛樺緩緩抬起頭來,瞥到了他的側臉,那平靜的臉上,依舊不為所動。
“你太得寸進尺,來人把兵符呈上來,哈哈,北慕啊北慕,想不到吧,我給你的是假的。”玄霖笑容綻開,一臉的傲氣俯視著那男子,男子的表情竟安靜的沒有一絲崩裂,反倒是扯這那道美麗的弧線微笑著。
“玄霖,你仔細看清楚手上的兵符。”一看,竟然沒有底上的紅色印章,他慌亂了起來,“你!不可能的,不可能。”
“在我手上,沒有什麼不可能!小賊趕快交出藥方來。”宮殿門口,放蕩不羈的聲音響起,北容身穿豔紅色衣裙,飛身到玄霖身旁,手握著短劍,要挾道。
玄霖揮揮手,一邊的奴才就把東西搬了上來。他從腰間拿出鑰匙,打開了那個小盒子,拿出一張泛黃的紙張。“這便是要藥方。”
北容立馬伸手搶過,“就這張破紙,殘害了我北澈國多少平民百姓!”語氣中難掩憤怒之情。
“兩天前那場食肉中毒事情,是你們幹的吧。”玄霖滿眼失意。
“哼,是啊,怎麼著,比起你們那場瘟疫,真是算小伎倆了。”北容惡狠狠地瞪了玄霖一眼。
“容兒你又胡鬧了,這麼做我們跟他們又有什麼區別。”底下慵懶的聲音響起,洛樺聽得出他的語氣中還帶了些不滿。
北容急了,跺著腳喊著:“小四,我隻不過想讓他們也嚐一下那種感覺,那隻是瀉藥!”
“好了,該結的帳也結了,容兒我們走吧。”北容揮手扇了玄霖一巴掌,“這一巴掌替我娘打,要不是你爹散布瘟疫,我娘就不會去救人,更不會失蹤!”
她飛身到男子旁邊,調皮地眨眨眼睛,有意地撒嬌,男子撫摸著她的頭發,無奈地輕笑。
洛樺突然感到脖子一絲涼意,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就架在上麵了,“北慕,趕快交出兵符,不然就殺了她。”玄霖恢複自由身後,犀利的講道。
“噢?殺了更好。都不用按北澈的規矩進行了。”洛樺心涼了半截,感覺身體越來越輕飄飄,頭卻越來愈重,一閉眼,整個人向前傾去,隻是前麵的刀還鋒利猶在。
“樺妹妹。”說時快那時慢,瞬息之間。侍衛的刀亦然掉在了地上,北慕把洛樺抱在懷裏,看著懷中的女子一臉蒼白,嘴唇幹澀,眉頭緊皺。
“玄帝,我本想好好歸還兵符的,你竟這般待我妻子,那我也不客氣了。兵符我就拿走了,後會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