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那女子睡得正香,嘴唇上還掛著落隱落現的透明液體,大床三分之二被她占了去,萬般無奈的洛樺隻得改變方案,整個人從她那腳中向上移了出來。穿上靴,理理衣服
,回望北容,她的睡相可不是一般的爛啊,不過她給人的感覺很是親切。那些刻薄的話聽起來也似乎是善意的。嗬嗬洛樺輕笑,幫她蓋上被子,她悄悄關門。
“王妃,早啊。”身後玄染的唇離她的臉極近,口氣也盡是綿軟之意,洛樺猛的一跳,顯然是被他所嚇到了。“王,王爺你回來啦?”
“看來王妃和容兒相處甚好啊,瞧你麵口酒氣的。喝了不少吧。”玄染推開撫淩大門,看見滿地的酒罐,酒杯。皺起眉頭來,洛樺,緊跟了進去。“王爺,容夫人還是睡覺,還是別打擾她了。”
他看向床上的北容,然後轉身,洛樺自然是以為他要走,誰知,玄染拿起掉在地上的酒罐,掂了掂,邪笑地衝了上去,洛樺一看不對勁,也立馬隨了上去,隻看見,玄染用酒罐望著北容的嘴裏倒酒,洛樺詫異,一時間手足無措,她搞不懂玄染為什麼要捉弄北容。起初,女子還張著嘴巴享受著這份甘醇,之後玄染越倒越多,北容的脖頸濕了一大塊,她也帶著嗆聲被驚醒。剛清醒的她還搞不懂狀況,半眯著眼,一副楚楚可憐之態。許久便從閣中傳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喊聲。
“死小四,你做了什麼!”北容倏地從床上蹦起身來,仇視地看著玄染。
“我的好容兒,這是孤王的懲罰,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花我的錢買酒喝!”北容看看地上堆滿了隨意亂放的酒壇亂罐,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賠笑。
“這個,那個小四…我”北容敗下陣來,走下床,想要拉玄染的衣角。他一個閃身便躲過了:“哼,罰你一天不準吃飯。看你還胡鬧不,王妃我們走。”玄染拉過洛樺,擁著她離開了,留北容在房中大鬧聲聲喊著不要啊。
等走遠了些,玄染放下了擁著的洛樺,“王爺,這樣對容夫人是不是太苛刻了。”兩人緩緩漫步在小道上。
“她就是缺管教。做事不考慮後果,要是隨她亂來,不出一月,府中的錢全要被她花完。”玄染冷冷地說,仿佛說的不是他的妻,更像是女兒或者妹妹的感覺。洛樺晃晃頭又打消了這念頭。
“聽說容夫人是北澈的國帝之女,嬌慣了些也理所當然。她嫁入王府又是做小的,怕是委屈了她。”洛樺陷入低沉,不敢去看玄染。
他卻輕輕地捧起了洛樺的臉,一臉溫柔地望著她,抿了抿唇開口說:“比起容兒,我更喜歡你。”他撫上她的眸,蓋上了專屬他的印章。
“走,去吃早膳。”玄染牽起臉頰泛著三月桃花般的洛樺,眼眸中盡是溫柔如水。
宣兒急匆匆地推開傾雲閣的門,顧不得喘氣的機會,連忙大喊:“小姐,不好了。”
洛樺拿起茶壺想給她倒水,“不喝了,不喝了,小姐,咱們趕緊逃吧。”洛樺心裏難免咯嗒一下,逃?她甚是疑惑。
“怎麼了?”宣兒不管了她的問話,直接衝到內室打開衣櫥打理包袱,洛樺隱隱約約感到一絲不安,上前製止,“宣兒,你道是說清楚啊”
“傻小姐啊,國帝派人封鎖了王府,王爺怕是早就被困了,還有那容夫人,我看她背著包袱一大早就神神秘秘地從後麵走了。”洛樺眼前漸漸恍惚,一種難以難說的情緒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