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東張西望開始找尋說話之人,“於卿,既然來了就別躲躲藏藏了,趕緊出來!”洛殷皺著眉,語氣中透著一絲不耐煩,心裏很是煩躁
這小兔崽子又要給他惹麻煩了。
“嘿,主上。”男子施展輕功,似一陣風拂過,他站立到了洛殷前麵。“成何體統,趕緊退下。”一旁秋黎看不下去了,驅趕著凡於卿。
他倒不以為然依舊滿臉的春光燦爛。“主上啊,不是說讓洛樺繼位的嗎?你怎麼就說變就變,整一個變色龍似的。”
洛殷氣惱,隨手抓起一旁的盆栽,砸了過去。“你這小子,成心想氣我,出去了一年,本以為你會收斂了些,現在倒好越來越猖狂啦?”
“唉,這事以後說不成麼?現在咱們說的是正事,您老扯這是幹嘛。”凡於卿一轉身便輕鬆躲過,空中的花盆也被他放回原處。
“好好,那你倒說說怎麼個不同意法?”洛殷靜靜平下氣來反問道。
“洛瘋子呢?她死哪去了?自己的宮主之位就這樣被奪走了,她就一點也不怨?”凡於卿突然一回頭,在人中找尋自己的獵物。環視一周後,發現了目標,雙腳離地飛到了她身旁。
“哎,瘋子,你也太沒用了吧,杵在這裏做什麼。”凡於卿伸手拉過她,把她帶到了台上。
“十三卿你又多管閑事了”洛樺對著他輕聲道。
凡於卿懊惱死盯著洛樺,那張臉被氣的頓時漲紅,“喂,洛瘋子,你平時的傲氣不服輸的樣子都到哪去了?我替你申辯,你倒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啦。”
“樺兒說到底還是爹對不住你啊,唉”洛殷一聲長歎,製止了於卿的抱怨。
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洛殷身上,他緩緩道:“這麼多年辛苦你了,如今你便自由了,好好做你自己吧!”洛殷拉過她的手,放於掌心之中,疼惜的看著她。
洛樺倏地莞爾而笑:“爹,這是女兒該做的,您不必難過。”
於卿鄙夷地看著洛樺,不耐煩地道:“哼,隨便你了,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說完他就憤憤地轉身離去。
“洛主,那麼在下就告退了。”銀麵男子作揖告別,台下的人也紛紛離開。
到最後隻剩她與洛殷,“爹,現無旁人,你說吧。”
“樺兒,是爹想通了,沒有什麼隱情。”洛殷語氣中透著焦慮,一臉緊繃的表情。
“噢,是麼?那好吧,接下來需要女兒做甚?”洛樺看在心裏,洛殷的失於常態,並定與那男子有關。
“爹命令不了你了,你就隨意吧,我看染王人也蠻好,就這樣過過吧。”她臉上的表情安靜,但內心卻波濤洶湧,半餉都未開口說話。
“樺兒,爹已經辭官了,下月初就回洛村,去陪你娘。怕是她的墓也許久沒有清理了,唉。”眼眸止不住哀愁。
洛樺走出宮外,一片的楓樹林,如今已是深秋,地上滿是它的落葉,她身著血紅色與這裏融成一體,低頭彎腰拾起一片楓葉,葉脈清晰可見,葉片上似乎被小蟲蛀咬過,形成了鏤空的心形狀,洛樺看得出神。
“你還真有閑情雅致啊,好好的的宮主不當,倒是看起小花小葉來啦?”遠處的一棵楓樹上透過層層楓葉隱約可以看見那人一身黑衣,隨意的靠著樹幹,束綁的長發隨風飄拂,一臉的灑脫之意。
“凡於卿,這事就不用你來畫蛇添腳了。”洛樺轉身欲走。
“慢著,洛樺,染王是誰?”原來他不曾離開一直在暗中偷聽,洛樺皺眉不知如何道出她已經成親的事實。
“是你小情人吧,好啊,洛樺啊洛樺,我這才走一年功夫,你就背著我胡搞啦?”此刻的凡於卿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立馬從樹上跳了下來,一張臭臉盯著洛樺。
她被他直勾勾的視線看著的火辣辣,別臉避開了。“你少胡扯,說得好似你是我夫君一般。爹說得沒錯,你果真沒有一點收斂的跡象。”
“哼,放屁,夫君?你少做夢了。我平生最討厭你們這種狂妄自大的千金大小姐。”凡於卿氣得扭過頭去,不去看她。
“那你還跟我講話?你真搞笑”洛樺笑著走過他麵前,漸走漸遠。誰知撲通一下,洛樺的腳便陷進了坑裏,她不以為然拔出腳,甩甩泥土繼續走,兩個三個…
她回頭看向那凡於卿,隻見那男子笑得花枝亂顫,腰都直不起來。洛樺不死心,仍然沒停下腳步,“哢嚓”一聲,她的腳就這樣無情的扭到了。
男子聽到響聲後,稍稍皺眉,隨後邊箭一般地飛身來到她麵前。“又是你的老把戲!”洛樺很是生氣,明明以前就被他耍過,但還是屢次屢中。
“說你傻你還真傻,這楓樹林的機關為什麼就隻有你中招?哈哈,來腳伸過,我幫你看看。”
“不必了,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啊!”洛樺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一拐一拐地走了。
他的樺兒,依舊這般百折不摧男子蹲在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