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嶢嶢者易缺,皎皎者易汙”——這兩句話說得還真是不錯。自從那日抱打不平的教訓了一下那個空城派的少主之後,雲鐵衣就覺得莊裏上下妒憤的眼光,便宛如滔滔江水一般湧流不絕!
尤其是素來以才女自居的漪蘭小姐和庭蘭小姐,打從那次家宴後,氣得每次見麵都壓根緊咬的!
六月飛雪啊——那是金庸伯伯惹的禍好不好!
鐵衣有苦說不出,隻得乖乖忍了。而更可憐的是,或者是由於開罪了那個什麼少主,連素與她熱絡的翎蘭都和仿佛疏遠了。百無聊賴之下,鐵衣隻得整日和自己的尾巴秋小七玩在一起,簡直有種做保姆的感覺!
“小姐,您這是要去哪裏啊?”
午膳過後,見她打扮得鮮鮮亮亮的一幅整裝待發的樣子,不由得讓冰玉好奇起來。倒是雨霜心思細膩,戲謔的幫他縷了縷頭發,笑著搶在跟前回答說
“肯定是去找五爺啊!這幾天都是七爺在和小姐玩兒,小姐都不耐煩了呢!”
“你倒機敏嘛,我去找表哥正好給你放假去賞桃花兒,不好麼!”嬌俏的揚了揚下巴。一句話,果然戳紅了雨霜的粉頰,羞赧扭捏著,那丫頭不依不饒的哈起了她的癢。
“小姐笑我,小姐笑我!”
“哈!就是笑你!誰讓你偷偷去會情郎都不告訴我們呢,對不對冰玉!哈哈……快跑快跑,讓她待到會殺人滅口的!”
這耍鬧著,鐵衣隻覺得身子一栽忽然背朝著門口處跌了去。還不及怕些什麼,溫熱卻就包裹了上來!感覺到有人緊緊的拖住了她,心頭一段,切近中一個熟悉的聲音就這樣傳來。
“真不當心!”
“咦?”倒著打量上下,反看那鼻眼許久,鐵衣終於紅著臉跳了起來。撲了撲淩亂的衣衫倒福,她垂著頭說道
“對不住對不住,襄兒失禮了,給三哥哥請安!”
秋涵舟——她偉大的救命恩人。
自從上次匆忙來探過一次病後,她就在沒見過這人。聽涵賜說,他可是個生人勿近的家夥!因生母不明,自幼便性情孤僻得很。就算和兄弟姐妹,都不怎麼親近。而隱約的,鐵衣仿佛也能感覺到他身上寒冽之氣,對他總是有些怕怕的!秋涵舟仿佛也感覺到了她的畏忌,微怔了半晌,好容易從那張陰騖的臉上擠出了半點兒溫暖的,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說
“不用緊張。三哥哥不會吃了你的!適才經過老五的園子,幾個兄弟閑來無事便嚷著湊到一起吃酒。惦記著你和老七,不知道你們要不要同路過去玩兒玩兒?!”
“吃酒?我不會……不過玩兒玩兒我倒願意去!”老實的招了,雲鐵衣一臉坦白的說。而獎賞她的是涵舟朗朗的笑聲。摩娑著她的發頂,他欣然說道
“哈哈!你這丫頭果真有趣。那就跟我走吧,剛好老四他們還嚷著要聽你撫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