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夕照葫蘆畫瓢,第一個鑽進車裏,成功搶到後排的一席,雲菲菲還在簡寧懷孕的震驚中心肝兒突跳,暗暗發誓說這次死都不坐副駕駛了!
就在她的爪子剛觸到那輛悍馬的後座車門時,一隻白皙修美的手伸了來,繼而,秦亦不乏請求的話語聲響起:“來時喝了不少酒,回去阿忠開車,讓我坐後麵可以嗎?”
雲菲菲扭頭就看到了一張平靜且真誠的臉容,餘光再瞥見已經霸占後座的朝夕,按捺住想笑的衝動,十分大方且體諒的點點頭,凜然去坐前麵!
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秦亦弓身鑽進後座,抬首一瞬,朝夕不自然的往她那端挪了挪,盡量遠離。
他眼底晃過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什麼也沒說,就近坐好,閉上眼眸,把頭仰靠,放鬆舒展了自己,疑似進入假寐狀態。
朝夕假裝不在意他,卻把視線最多的關照給了他。
車內空間充足,隔了兩人的距離,她依然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兒,所以剛才是酒駕來的?
……多危險啊!
還有他進到包廂裏的架勢,好像很想和她就‘翹班’、‘逛夜店’和‘打架’這三件事和她好好暢聊一番?
朝夕思來想去,覺得秦亦也隻能拿‘翹班’來跟她說事,另外兩件,他管不著。
即便有了結論,回DARK的路上還是很忐忑!
近12點,車停在DARK大樓正門口。
阿忠麻利的把車熄火,拔下車鑰匙,回頭一看,秦亦似乎睡過去了,當下有些為難。
十一月的T市不如前幾個月酷熱,深夜有幾分微薄的涼意,任由這位少爺在車裏睡,仿佛不太好?可要把他叫醒……阿忠很不願意那樣做。
雲菲菲和阿忠一樣,秉承著一點點應有的禮貌,進退不是,唯獨慕朝夕鬆口氣。
睡著了好啊!
你睡著了,我也回樓上睡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完全沒有生怕誰睡車裏會感冒的擔心。
就在前麵兩人憤慨的注視下,朝夕明目張膽的準備開門下車,溜之大吉!
“阿忠,你和雲菲菲先上去,我有話和慕朝夕單獨說。”冷不防,秦亦忽然開口,扭轉乾坤。
被喊了大名的朝夕宛如中了毒咒,整個人僵硬得行動難以自如。
她機械的側首,怨念的看過去,秦亦保持著上車後的姿態,老僧入定似的,又說道:“我說,你聽著,不用你開口。”
說完,他睜開眼睛,暗色下深眸裏的光像黑夜裏最閃耀的星,亮得頗具殺傷力。
於是在氣勢上,很容易把小猴子也壓製住了。
雲菲菲和阿忠紛紛予以朝夕愛莫能助的眼神兒,懷著一絲幸災樂禍,下車去。
車內就剩下後座的兩人。
“去年方天賜剛來T市那會兒,就在你今天光顧的那家酒吧隔壁,被幾十個人圍住,若不是聶靳雲去得及時,他方家大少爺缺隻胳膊少條腿沒跑了。”秦亦沒打算用沉默來醞釀氣氛,給自己點了支煙,平鋪直敘的說完,問她道:“要是今天阿忠沒湊巧撞見你們,你的勝算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