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時間,秦亦剛到公司一樓大廳就被方天賜堵個正著。
敗家子說:“蘇氏今天的內網很精彩啊!朝夕妹子怎麼突然就成了蘇熠晨的小蜜呢?你也不管管!”
敗家子說:“最近形勢緊張,股市又動蕩,錢不好賺啊,沒有哪項投資是穩賺不賠的,那個姓劉的真討厭,換幾波人去談了,他就是不肯把那塊地皮賣給我,要不,咱們聯合給姓劉的教育一頓,你看怎麼樣?”
敗家子說:“秦亦啊,咱們認識很多年了,依著這樣的深交,我私下漏個消息給你,我們家梁四少已經知道朝夕進蘇氏,照我估計,他很快就要出手了!他一向走‘溫水煮青蛙’的細膩路線,你這種悶聲不吭的最容易被他鑽空子。”
末了,敗家子總結性的說:“來來來,到我們南方悅的頂樓去,菜都買好了,還有我剛從D國空運回來的新鮮啤酒,咱們邊吃邊聊。”
方天賜在蘇熠晨的辦公室裏玩兒了一下午,鳩占鵲巢,熱鬧看得別說多開心。
秦亦本來不想搭理他,孰料最後被他抓住重點,就那麼鬼使神差的被拐走了。
南方悅大廈在蘇氏的正對麵,一條馬路之隔。
當初得知方天賜把公司本部買在這地兒,陸清澤嫌棄了他好久。
若能打過蘇熠晨,公司麵對麵倒能給他形成壓迫感,可關鍵是你根本打不過人家,這聲勢壯不起來,誠心給自己找不愉快呢?
說起來,他方少爺的腦回路也是異於常人的。
秦亦不是第一次到南方悅當座上賓,頂樓的燒烤啤酒宴,就他和方天賜兩人。
細嫩的小牛肉,新鮮的蔬菜,外加空運來的啤酒,吃得還算安逸。
華燈初上,夜色漸迷離。
市中心的霓虹格外耀眼,站在屬於王者的製高點俯覽腳下那片斑斕的魅惑,宛如擁有全世界。
酒飽飯足,兩個男人各點上一支極品雪茄,手裏的酒換成口感辛辣的伏特加,比肩站在露台上,有一搭每一搭的閑聊。
撇開去年發生的種種不提,秦亦和方天賜算是相處得另類融洽的……朋友。
應該是朋友吧。
一個靜態,一個動態,前者深沉,後者機敏,不失為互補的拍檔。
不過他們的合作,僅限於從前那一件。
方天賜倚在護欄邊和幾個緋聞對象發短信,表情豐富多彩,笑得直讓人覺得那個什麼蕩!
秦亦和他呈反方向靠著,神色慵懶,狀似沒有野心的眸子完全放了空,對身後那片璀璨至極的燈火絲毫不為所動。
聶靳雲十分鍾前來電,道是他的手下在一家夜店看到慕朝夕和雲菲菲走了進去,同行的還有個非常正的妞兒,以及一個看穿著就像買保險的猥瑣男。
某雲賤兮兮撩說:“三女一男,總不會去夜店打麻將吧?”
廢話!
秦亦覺得胸口好像有點兒堵。
看了眼時間,才九點剛過五分,女孩子家去夜店做什麼?
心裏正來回琢磨著聶靳雲給他報的那串地址,這廂,方天賜捏著手機靠近過去,似笑非笑的探尋他臉上細微的變化,“朝夕妹妹不理你,鬱悶了?我以為她七年不搭理你,你早該習慣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