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賜好歹忍住了沒有中途笑場,還裝作正義使者的模樣頻頻‘嗯’聲應和,全程欣賞慕朝夕的臉色下沉、再下沉……怒氣值噌噌上竄。
他預估,很快就會有更大的熱鬧可以看了。
地中海以為他很讚同自己,得意忘形的繼續道:“也不知今天的酒宴是哪家公司做的策劃,百密一疏!”
今天的策劃是K&Q啊親……
方天賜隻管點頭讚同,幸災樂禍的想:哥們,趕緊多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吧,T市快沒你的活路了。
慕朝夕耐心不多,“不是要罰酒道歉重新表演麼?我接受了,不過順序得改一下,我可以重新演奏,至於罰酒和道歉,等我演奏完了,我們再來說不遲。”
雲菲菲抱著手昂著下巴,漫不經意的笑道:“沒錯兒,大叔,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嘛,我給她當伴奏,剛我不在,她怯場。”
語畢,她淺淺衝朝夕遞了個眼色:弄他!
朝夕輕飄飄、涼悠悠地笑了:必須的!
地中海擺了一臉的不好說話,非要出頭狠狠地教訓她們,“那可不行,酒得先喝!”
“劉總,你聽我說啊,這……”
“我替她喝,成麼?”
方天賜假惺惺和稀泥的勸話沒說完,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飄了過來,地中海那句‘你誰啊你替她喝’直接哢在喉嚨裏,僵住了。
對著秦亦,他真不敢造次。
但慕朝夕敢啊,她最敢了!
人走到石化的地中海和笑而不語的方天賜中間、她的對麵,她眼珠子一橫,嫌棄的瞪過去……多管閑事!
“請問你為什麼要替我家朝夕喝罰酒?”雲菲菲問得很歡樂,笑得也很歡樂。
單憑朝夕對他言語上的描述,她立刻確定這個清貴的氣質男就是秦亦。
嗯,我家朝夕眼光不錯!
秦亦看了雲菲菲一眼,對她眼睛裏毫不掩飾的‘故意’很是輕描淡寫的忽略了,隻管淡聲問地中海,“想怎麼喝,劉總?”
這個姓劉的是個暴發戶,早年開過工廠,如今廠子拆了,留下城區三環內一塊很好的地皮,南方悅和蘇氏都想要,他坐地起價,以此當資本,頻繁出現在各種上流社會的交際場合,好像想把人脈打開。
今天的酒宴,他是不請自來。
地中海怎麼也沒想到會是秦亦出這個頭,事實上,他記得秦亦出國整一年了,都不知道人是什麼回來的。
難道這個拉琴的小姑娘是他女朋友?
真要是,他別想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慕朝夕絕對不允許自己受秦亦的人情,扭身從服務生的盤子裏取了兩支香檳,笑盈盈的就把其中一杯塞進地中海手裏,“劉總是吧?遺憾剛才我的表現讓您失望了,請您再給我一個機會,等我演奏完了,您要是還不滿意,我一定更加誠懇的向您道歉!這杯我先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