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浪頭
“臥槽，你那裏弄來的人頭？”陳補胎眼神好使，突然就叫出聲。
我先是被陳補胎的一驚一乍嚇了一跳，隨後才反應過來。仔細一瞧，我的天呐！肖曳手中拿著的玩意兒，造型呈一顆球狀，上麵還有鼻子有眼，可不就是一顆人頭。
還不等我問清狀況，肖曳已經把那顆頭顱扔進橡膠艇裏，先是落在中央，最後順勢滾到船尾，目測分量不輕。正常的人頭不會這麼重，我的情緒穩定了一些，再一看，是陶瓷雕的‘工藝品’，隻是由於遵循1：1的比例，乍一看十分逼真。
因為好奇，我就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發現這顆人頭因該是以未成年小孩為原型雕刻的。原本稚嫩的麵龐，在粗獷的雕功下，看著稍稍有點怪異。加之長年浸泡在湖水中，這顆頭顱上留有侵蝕的痕跡，甚至有一麵上還長有些許青苔。
“老秦，你丫這就不厚道了，下水前說好有情況燈光聯係，最後居然坑我，一回頭連個人影都看不見，還以為你被水怪吃啦！”此時肖曳已經被朱叔和陳補胎合力拉上船，一邊坐在船舷上擦拭著頭發的水漬，一邊和我開玩笑。
我剛想解釋，朱叔卻替我做了回答，告訴肖曳是我的潛水燈出了問題。還說這還得怪他那中介朋友，收了他們的錢，還不替他們好好辦事，拿山寨a貨冒充品牌裝備，回去可得拆了他的店。
肖曳一臉不可置信，說不會吧，那家店的老板和他關係還不錯，因該不會貪這種錢，肯定是朱叔看錯，然後果斷被‘物證’打臉。
“不扯這些，湖底的情況到底怎麼樣？”朱叔把話題拉回正軌，不想為廢話浪費時間。
肖曳指了指船尾的‘人頭’，沉默了一會兒，隨後緩緩開口：“沉船的位置是不是這裏還不敢確定，畢竟‘洛神之光’號出事那天是暴雨天氣，又是在晚上，可供參考的參照物太少。況且接近湖底的位置存在暗流，如果有人落入水中，也不會直接沉到水底，而是會被卷去別的地方。”
“既然有暗流，你這顆人頭怎麼來的？”陳補胎一針見血，又給繞回最初的問題。
肖曳站起身，慢慢走到船尾撿起人頭，拿在眼前端詳了一會兒，說：“別說，剛開始我也被嚇了一跳，湖底全是這些意兒，大大小小的餡在泥沙裏，密密麻麻一片，如同亂葬崗一般。最後我大著膽子拿起一顆‘人頭’，才發現是陶瓷雕刻的，分量不輕，自然容易沉到湖底。”
說真的，肖曳說到這裏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典故。這個典故的真實性雖然有待考證，但其主人公大家肯定都認識。他不是別人，正是三國時期的奇才——臥龍先生。
眾所周知，諸葛亮是三國時期蜀漢的智囊，上至天文下到地理，從戰場硝煙再到智能謀略，可以說諸葛亮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這樣一個“神”一般的人物，自然也有不少發明專利。
相傳，饅頭起初並不是用來食用的，而是用來祭祀。當初諸葛亮北伐之前，為了安定後方，對周邊的南蠻出兵。七擒孟獲以後，為了祭祀戰死的冤魂，當地人準備用人頭來當貢品，諸葛亮覺得太殘忍，就從當地取材發明了饅頭，它也是從“饅首”發展成為“饅頭”。
再結合我之前從當地村民打聽來的傳說故事，就覺得肖曳打撈上來的這顆人頭就有些邪性了，不由猜測這玩意兒是不是村民祭祀‘元將軍’的東西，怎麼看怎麼別扭。
“湖底除了這些，就沒有其它東西了？”朱叔的關注點顯然和我們不太同，同時也暴露了他和肖曳沒把所有情報告訴我們。
對此我也不覺得意外，反倒認為在情理之中。畢竟雖然大家現在結為同盟，但誰還沒有一點小秘密，更何況還是核心機密。
肖曳搖搖腦袋，有些遺憾的說道：“雖然有潛水燈，但由於湖水太深、水域太廣，光亮並不能傳播太遠，這也就決定可見範圍很小。又因為沒有專業潛水設備，導致無法向其它地方探索，所以目前還沒有其他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