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先機
我原本是想向朱叔請教的，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這倒不是我嘴笨，而是星圖這東西太過抽象，用語言來形容本就是一件困難的事，還要詳細的描述出它的前後變化，難度無異於登天。
但最關鍵的還是經過這麼久的時間，我的記憶力就算再好，此時也隻能回憶起一個大概，很難保證沒有記錯的地方。所以考慮再三，還是打算等以後找夏教授要幾張照片後，再去向朱叔請教，反正都住在一個城市，不急這一時半刻。
之前一直是由肖曳和朱叔在負責劃槳，等我再回過神，才發現橡膠艇已經原離湖岸，而且正以一種不急不緩的速度向前方行駛。陳補胎對這船的質量不太放心，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一件救生衣套在身上，猥瑣在船尾，雙手緊緊抓住船舷，看樣子有些緊張。
鄱陽湖老爺廟水域十分寬廣，幾乎是一望無際，而就在我好奇這艘船最終會被肖曳他們駛到何處時，朱叔突然打破了沉寂的氛圍，輕聲說道：“差不多就是這裏了。”
聽到聲音後，肖曳默契的停止劃槳，隨後把船槳放進船裏，又拿出一盞風燈掛在船頭，借著亮光讓我做好下水的準備，別到時候慌了手腳。
老實說，到目前為止我還不知道肖曳和他朱叔此行的真正目的，他倆也沉的住氣，完全沒有泄露秘密的意思，隻是說來刺探軍情。
由此我不得不警惕起來，心說大家雖然認識，但畢竟不是很熟。到底俗話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無，誰知道肖曳他們是抱著什麼目的。
歸根結底，在利益麵前，就沒有絕對的朋友。千萬別讓他們給坑了，最後還幫著數錢。曆史上這種悲劇可是時有發生，就好比我祖父秦地仙，被人坑過也反坑過別人。
“肖曳，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們這到底是準備幹嘛，我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啊，千萬別說是來潛水釣魚的？”我多了個心眼，再次問道這個問題。
肖曳可能是看出我的顧慮，不答反問，道：“老秦，你們這次來鄱陽湖，目的是為了什麼？”
“打撈救援那位章大小姐，拿懸賞金啊？”我被肖曳給問糊塗了，不是很清楚他話中的意思。
肖曳已經開始脫衣服，最後隻剩一條褲衩，直勾勾地看著我，說：“那不就結啦！我們的目的也是這個，結成同盟沒問題吧？你之前不也說想找個隊伍一起麼，我們熟人組隊，總比你去找那些陌生人組隊好，況且他們也不一定要外人。”
我默默點頭，覺得肖曳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還是覺得把這問題問明白比較好：“你是說我們的今晚的目的，是來救援打撈章家大小姐？”
“可以這麼說，但今晚的主要目的還是弄清水底的情況，至於打撈救援都是後麵的事。”朱叔再次開口，似乎帶著種恨鐵不成鋼的情緒：“難不成你小子真天真到認為那位章小姐還活著？”
來鄱陽湖之前，我是百分百相信那位章小姐的生還率為0，可到達鄱陽湖看見金絲眼鏡的種種反應後，我居然不知道該如何判斷了。
主要還是那金絲眼鏡的表現太過淡定，以及那肯定的語氣口吻，完全就不像是在撒謊或者開玩笑，仿佛他家大小姐真的還活著，讓人不得不也跟著相信這一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