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幹什麼?”底下有人問了:“又是多少錢一天?”顯然工資才是大家夥最關心的問題。
金絲眼鏡這次沒生氣,展現出少有的耐心,賣了個關子,回答說:“那得看你什麼活,一百到一千的都有。”
我和陳補胎一直站在人群的外圍,原本就抱著看戲的心態,可當聽清金絲眼鏡的話,突然就來了興致,尋思這一天一千的工資恐怕不是那麼好賺。
果不然,又有村民發問了:“一天一千的是啥活?”
“打撈沉船!”
“打撈什麼……沉……船?”
“老爺廟水域底下的沉船!”
大家立馬變得鴉雀無聲,古往今來不知道多少船在老爺廟水域遇難,不說上千也有成百。但要是船裏的東西打撈上來,那就是古董青頭,價值壓根無法估算,由此看來章老板果然是老奸巨猾的狐狸。
“我們還是幹點一兩百的活吧,這一千一天的活咱幹不了。”村民似乎對老爺廟水域心存顧慮,居然大多拒絕選擇這高工資的活,而少部分則呈現出猶豫的模樣。
“就是一天一萬,也不許去打撈老爺廟水域的沉船。”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裏過來一個中年男人,如果他不開口說話,我根本就沒發現他的存在。
那位中年男人可能‘保養過度’,膚色白的嚇人,與周圍的皮膚黝黑發亮的村民形成鮮明對比。村民貌似都挺尊敬他,主動給他讓出一條道來,隻通到金絲眼鏡跟前。
中年男人打量了金絲眼鏡幾眼,冷不丁的問道:“你們不是來打撈救援你們小姐的麼,怎麼又要打撈水底的沉船,掛羊頭賣狗肉麼。”氣勢不吭不卑,讓人不敢小瞧。
剛開始我看其架勢,還以為他是村裏或者鎮裏裏麵的什麼領導,可仔細琢磨又覺得不太像。金絲眼鏡也被中年男人唬住,把喇叭放在一邊,低聲問:“這位是?”
中年男人沒回答他的問題,倒是邊上的村民替他做了自我介紹,告訴金絲眼鏡他就是村裏的賈大師,氣氛微微有些尷尬。
“原來是賈大師,久仰大名……”
不等金絲眼鏡把話說完,賈大師一抬手將他打住,冷冷說道:“我不是什麼大師,就一個普通人,但我這裏有一句話,你們要是救援打撈你們家小姐沒事,可如果想要打水底沉船的主意,還是早點斷了這個念頭。”
“仁義,如果他們非要打撈水底的沉船怎麼辦?”之前那個寡婦一點都不避嫌,稱謂略顯曖昧。
“那就讓他們人首分離遭受報應,我不是嚇唬大家,他們打撈沉船的時候,你們都來我的廟裏領符。記住了,要想保命的話,就來我這裏領符。”賈大師說完就轉身離開,不帶一點猶豫的。
金絲眼鏡無奈的苦笑,搖了搖頭,說:“大師什麼的,都比較迷信,大家千萬別和錢過不去,想來工作的,隨時都可以來這村委會找我保命,工資日結還包三餐。”
“那還能和命過不去?”人群裏又有人吼道,看來雖然質疑賈大師
水平的人比較多,但一到涉及這種問題,大家夥還是挺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