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惡鬼!”我瞪了雷管一眼,他丫的可真是會誇張事實。“是一隻山魈,叫山鬼也行,我和老陳之前碰見過,差點沒把命丟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又感到一絲心悸,胸口處的傷口也開始隱隱作痛。不過,那隻山魈雖然恐怖凶狠,但也不是如雷管描述的那般誇張,身高要低上那麼一點。
“這麼說來,那個劉莽並不會召鬼?”雷管聽完我的解釋,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耳朵根子都紅了個透。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陳補胎、夏蘭、老劉都埋下了頭,並沒有人回答雷管的問題,我估摸是在消化山魈的事。
沉寂了一會兒後,陳補胎抬起頭來:“老秦,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那隻山魈就是劉莽那小雞吧卵子養的,不然怎麼會被他的口哨聲召來。”
我默默地點了頭,表示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山魈雖是凶獸,可智商卻不低,隻要打小訓練,控製指揮應該不是難事。
而且就算是現實中,也不乏有這樣的案例,馬戲團那些登台表演的獅子、老虎,不也是馴獸師後天訓練出來的麼?由此可見,訓練一隻幼年山魈,估計也就和訓狗差不了多少。
最後,夏蘭不想繼續糾結劉莽逃跑和山魈的事,所以故意換了個換題,問我盜洞挖的怎麼樣了,今晚能不能下到墓裏。
我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後半夜,也不怕打擊夏蘭的積極性,回答道:“今晚估計是不行了,那墓牆造的太過牢實,人力根本破不開,我打算等明天再用炸藥試試。”
“用炸藥不會破壞古墓內部結構吧?”夏蘭說到底還是一位科研人員,與刨肉粽的有著本質上的區別,要是一般盜墓賊,隻要能進鬥取寶,誰還關心這些雜七雜八的事。
“這個不確定因素太多,我無法保證。”要是倒鬥高手,對這些事肯定是手到擒來,但我不過是個新手老寬,怎麼敢隨意誇下海口。
夏蘭點點頭,思索了片刻後,仍不肯死心:“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
“沒有!”我回答的很是幹脆肯定,但是為了讓夏蘭稍微心安些,於是寬慰道:“不過夏教授你也別擔心,我和老陳都是專業的,手上自有分寸。”
漸漸地眾人都來了瞌睡,於是各自散去,等回到帳篷裏,老劉把我們幾個老爺們聚在一起,提出了四人輪流值夜的建議。
劉莽剛剛逃走,又有山魈這凶獸協助,他未必不會殺個回馬槍,我們的確是因該謹慎些,所以基本沒人反對。
不過考慮到陳補胎和雷管睡覺太死,很有在值夜的時候睡過去的可能。加之現在已經是下半夜,距離黎明不過四五個小時,所以我和老劉心有靈犀的將他兩排除在外,打算就由我兩人輪流值夜,一人兩小時,到點換班。
老劉雖然人比較高冷沉悶,但還是挺仗義的,將站頭崗的機會讓給了我:“這槍你先拿著,有什麼情況就鳴槍,如果實在太困撐不住,隨時可以找我換崗。”
因為害怕凶猛的山魈,我也沒有推遲,徑直就接下了老劉遞過來的手槍,借著燈光看了看,是一把外國產的格洛克17。
而等我和老劉把值夜的具體事宜安排好,陳補胎與雷管早已經去夢會周公,一個說著夢話、一個吮吸著手指。
為了不將陳補胎他們給吵醒,我幾乎是踮著腳出的帳篷,外麵黑黢黢的,整個營地沒有一絲光亮,看樣子夏蘭也睡了。
現在雖正值盛夏,但在這原始大山的深夜裏,氣溫卻並不算太高,反而有些許的涼意,一陣山風吹過,讓我不自覺的將外套裹緊了幾分。
一半是因為冷,一半是因為無聊,我在營地之間生起了篝火,隨後就坐在火邊發呆,腦子裏想的全是關於劉莽的事,這孫子我還真看走眼了……
值夜的時間過的很快,期間也沒什麼事發生,等到淩晨三點的時候,老劉提前來找我換班,說是睡不著了。
我因為困的厲害,也就沒有和老劉客氣,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層,道了一句晚安就轉身進了帳篷睡覺。
就此一夜無話,而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近是日上三竿,由於烈陽的曝曬,帳篷裏悶熱的跟蒸籠似得。
我擦了下額頭上的汗,發現雷管和陳補胎都不見了蹤影,隻有和我一樣值了班的老劉還在補覺,可能因為太熱,所以他睡的並不踏實。
還剛出帳篷,外麵明明晃晃的太陽光有些刺眼,坐在樹蔭下的夏蘭朝我揮了揮手,意思是讓我過去。
“老秦,我有不用炸藥而進到墓裏的方法了。”不等我靠近,夏蘭就迫不及待的要和我分享她的最新研究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