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和陳補胎不是元良,還隻是剛入門的雛兒,既沒有祖傳的秘術,身邊又沒有爆破使用的炸藥,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呐。
“秦登科,你這專業的,可有研究出什麼來?”陳補胎站在背後,有些等的不耐煩了。
我本就急的滿頭大汗,又被陳補胎這麼一催促,變得更加心慌意亂:“皇帝不急太監急,你沒看見我正想辦法麼。”
這倒不是說我貪圖古墓的明器珍寶,而是這事關身家性命,要是不能把這王八殼似得墓牆解決,我和陳補胎還怎麼完成我那妹妹要求的任務。
“我不急,不過你看著倒是挺著急的。”陳補胎從來不肯在嘴上吃虧,隨即就回懟了我:“依我之見,咱哥倆也別講究這麼多,管它機關暗器,管它銅牆鐵壁,先懟它娘的。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前怕狼後畏虎,猶猶豫豫那是小姑娘幹的事,男人就該一往直前,遇河搭橋所向披靡。”
說真的,有那麼一瞬間,我還真被陳補胎的這番話給唬住,心說他啥時候有了這水平,成語用的那叫一個溜,莫不是背著我偷偷報了小學補習班。
不過陳補胎說的也沒錯,倒鬥不就講個前三後五麼,說的是古墓內什麼突發情況都可能發生,考驗的就是反應能力和良好的心態。
等我冷靜下來,也想明白了,所謂的鐵牆銅壁也隻是個誇張的說法,用來比喻墓牆堅固而已,畢竟在生產力底下的古代,銅和鐵都是奢侈品,一般的墓主人哪有這個財力。
打定主意,我就讓陳補胎躲開些,自己則拿起了工兵鏟,狠狠地敲了下去。由於我力道過猛,虎口都被震的發麻,鋼製的鏟頭撞到墓牆上麵,擦出一道子火花,但僅留下一塊巴掌大灰白印子。
“臥槽,還真是水泥!”我蹲下身子看了下,破聲大罵道:“這他媽還怎麼挖,非得上炸藥才行。”
陳補胎雖然平日裏大大咧咧,但有時候反而容易想到常人所想不到的,在旁邊提醒:“老秦這不太對啊,水泥是那時候才發明的,我們要盜的可是古墓。”
難不成是我們找錯了地方?我在心裏琢磨了一下,按照我那妹妹的指示,和逗比的推斷,古墓就是在這沼澤之下,不可能出錯。
不過我後麵也想明白了,古人的智慧不可估量,這混領土一樣的東西,指不定就是祖父口中的夯土層。這種土多采用秘法調配,裏麵混合了糯米汁,還其他什麼雜七亂八的,硬度不在水泥之下。
“秦登科,你們趕緊出來,營地有情況。” 我和陳補胎正束手無策呢,盜洞外突然傳來夏蘭的聲音,聽語氣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我擔心夏蘭出現意外,不敢多做猶豫,給陳補胎丟了個眼神,就一同衝出了盜洞,。
看著夏蘭拿著手電孤零零地站在盜洞外,我不由一肚子疑問,於是問道:“怎麼是你一個人,那個保鏢老劉呢?”
“老劉他先回營地了。”夏蘭也許比較緊張,說話變得有些口齒不清,頓了頓繼續說道:“雷管很可能出事了。”
“什麼事?”陳補胎在旁邊追問了一句。
“具體我也不清楚,隻是他剛剛發射了信號彈,多半是碰上了什麼危險。”夏蘭臉上的表情很是難看,“雷管要是出了事,我回家會被罵死的。”
在弄明白事情緣由後,我大腦飛快運轉起來,考慮到現在還沒有辦法能破除墓牆,與其浪費時間,不如陪夏蘭回營地看看,順便還能回去補充一點裝備。如果沒記錯,之前從地洞裏帶出來的那個背包裏因該還有一捆雷管。
因為趕時間,我們基本是一路小跑,原本需要半個小時的路程,硬是被活生生縮減到一刻鍾左右。
等我們三人回到營地,四處黑黢黢的,沒有一點亮光,也沒有半丁點聲音,氣氛很是詭異,先我們一步趕回的老劉也沒有蹤影。
我拿著手電四處掃了掃,並沒有發現打鬥的痕跡,一切依舊。“老劉?雷管?”我輕輕地移動著腳下的步子,時不時左顧右盼。
“本大師在這!”就在這時,遠處的黑林子裏閃過兩道亮光,隨即傳來了雷管那逗比的聲音,兩個人影在慢慢向我們靠近。
隨著距離的拉進,那兩個人影變得清晰起來,也不是別人,正是驢友團的雷管和老劉。
看見雷管沒事,夏蘭這才鬆了口氣,等到老劉他們靠近後,才用質問的口氣問道:“雷管,發射信號彈,到底是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