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複複多次,就算是泥做的菩薩也該發火了,夏蘭脾氣還算好的,並沒有直接發作,而是給我丟了個眼神,示意讓陳補胎安分一些。
“陳補胎,差不多也夠啦,你要真想揍他,等咱們夏領隊問過話後,他隨你處置。”我伸手將陳補胎攔住,又輕聲在他耳邊說道:“哥們兒,拜托給給麵子。”
陳補胎和我什麼關係?好歹也是交了多年的朋友,我一脫褲子,他就知道我要拉啥子屎。我還剛把話說完,他就心領神會,配合的停住腳步,隨後一臉壞笑的看著夏蘭。
我看陳補胎臉上那表情,就知道他心裏沒憋好屁,於是連忙讓夏蘭帶著劉莽先回營地,不然天知道陳補胎會鬧出什麼事來。
我臉皮厚倒是無所謂,可夏蘭就不成了,我們和她認識不超過一天的時間。要是因為陳補胎的搗亂而給她留下壞印象,我差不多可以當場狗帶。
看著夏蘭與劉莽慢慢走遠,我暗自鬆了口氣,朝著陳補胎道了聲感謝後,就想要追上去,目的是為了聽聽劉莽能不能把他之前的鬼話給編圓了。
可我還才剛邁開步子,就被陳補胎給拉住,他看了一眼仍在釣魚的逗比大師,將我帶到一處灌木叢後麵。
他猶豫了一會兒,欲言又止,隨後刻意壓低了聲音,:“秦登科,你丫該不會是被那夏教授的美色給迷昏頭了吧?有空帶著她瞎轉,不如趕緊把我們自己的稀飯吹涼,現在離你那妹妹限定的時間可不遠啦。”
陳補胎難得正經一回,還真給我提了一個醒,我們所剩時間的確是不多了,如果在墨跡下去,等到蠱毒發作,那可真就是萬事皆休。
“放心,一切都還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估算了一下,大概還剩4-5天左右的時間,不出意外的話,倒個鬥還是綽綽有餘。
陳補胎不以為然,鄙夷道:“秦登科你丫就吹吧,反正到時候死的又不是我一個。”說著就哼著小曲出了灌木叢。
我看著陳補胎又回到河岸邊坐下,於是朝著逗比大師也打了招呼,隨後就徑直回了營地。
等我回到營地過後,發現夏蘭和劉莽都坐在行軍帳篷下乘涼,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話題始終圍繞著後墓嶺村的事。
而老劉一直靠在邊上養神,瞧見我靠近後,向我招了招手,喊到:“那誰?秦登科是吧,你過來一下。”
老實說我和老劉互相都不了解,至今為止我倆的對話不會超過五句,他這突然叫我,讓我多少有些意外,但是在愣了片刻過後,還是朝他走了過去。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有?”老劉打了個哈欠,說話的語氣有些生硬。
我的注意力全在夏蘭和劉莽的對話上,所以心不在焉的,眼睛老往那邊瞥,回答道:“墓嶺村古墓應該就在那片沼澤下麵。”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畢竟盜墓什麼的,我們都不太懂。”老劉的職業精神還是挺讓人敬佩的,處處為自己的東家著想,“如果下麵有什麼危險,還請你多幫襯夏蘭一點。”
“自然,自然。”因為聽見劉莽說到後墓嶺消失的原因,我的心思被吸引了過去,所以回答的也就比較隨意。
老劉也是老江湖了,察覺到我興致不大,隨便和我聊幾句後,就又開始閉目養神,模樣很是悠閑。
而在我和老劉聊天的這段時間裏,隱約聽見了劉莽與夏蘭的對話,要是劉莽這次沒有撒謊,我的世界觀還真的刷新一次。
原來,後墓嶺村還真是在近些年才消失的,時間也不久遠,大約是在20-25年前左右,具體的我也沒太聽清。
那時候搞改革開放,特別是經過文化大革命後,村裏人的思想都得到了解放,就連村裏的老一輩,都不太願意相信詛咒的事了,更別提年輕的後生。
就是在這種背景下,村裏的人都不太願意再為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守墓了。加之縣政府有意將後墓嶺村的居民從大山裏遷出去,村民從此有了新的目標——脫貧致富奔小康。
可就在後墓嶺村打算全員搬遷的前一晚,出現了意外,在一夜之間,整個墓嶺村的居民都不知去向,仿若人間蒸發一般。
由此,墓嶺村變成了一個鬼村,又因為事關重大,縣政府也派人前來調查過,可就是找不到一點線索。
當然,故事到了這裏還不算結束,更怪異的事還在後麵,還沒過多久呢,那些前去調查後墓嶺村的人也全都一起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