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口哨
其實擱在平時,遇見這種情況也就屁大點的事,假使出了問題,也隨時可以上醫院檢查。可現在此一時彼一時,是在野外,想要及時就醫無異於癡人說夢。
而在野外活動,腳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要是腳了出問題,光是簡單的走路都會成為極大的麻煩,就更別提跑了。
想到之後還要在這墓嶺待一段日子,我直接就從地上爬起來,果斷地說道:“如果你還想跟著我們一起下墓,就別怕疼,要是連這點苦都吃不了,下到墓裏也是累贅。”
見我拿出下墓做威脅條件,夏蘭有些急了,臉上的表情很是猶豫,最後一咬銀牙,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再次握住夏蘭的腳踝,我才注意到她的腳很是小巧玲瓏,如玉之潤、又如緞之柔,一種異樣的衝動油然而生,克製不住地就想要用手去把玩。
但理性終歸占在上風,我深呼吸一口氣,稍作調整後,總算把那些烏七八糟的想法給拋開。
從嚴格意義來說,夏蘭腳裏的那條水蛭,並不是鑽進了肉裏。而是吸附在傷口壁的一側,但因為傷口太深,才顯示出那麼一種錯覺來。
握著夏蘭的腳踝,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在顫抖,可現在不是矯情、憐花惜玉的時候,心中默念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已然狠下心來。
長痛不如短痛,隨著哢嚓一聲,我已經將打火機給點燃。當然,我並不會傻到直接拿明火去烤,不然等把水蛭燒死,夏蘭的腳差不多也熟了。
我先用自己的手掌實驗了下,10-15厘米的間隔距離剛好合適,不算特別燙手,同時還能感受到熱量,溫度正好合適。
可就算如此,時間久了還是會被燙傷,為此我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大意,隻要夏蘭一示意,就連忙將打火機給滅掉。
如此反複幾次,效果開始顯現出來,吸附在傷口上的那條水蛭受不了持續的高溫,總算鬆開了吸盤,直接就掉落在了地麵上。
而大家都知道,水蛭這東西,外形並不怎麼討喜,相反還有些惡心。所以我也沒有多看一眼,就用腳踩了上去,碾了個粉身碎骨。
讓我驚訝的,還是夏蘭可以算是我見過的女生中比較‘漢子’的了,整個過程下來,居然愣是沒有喊一聲痛。回想一下我還在讀書時的那些女同學,稍微磕著碰著,就得梨花帶雨的哭上半天。
驢友團裝備精良,隨身攜帶著緊急醫療箱,簡單的包紮過後,夏蘭又自己吃了一些抗生素,以防傷口感染。
最後見沒什麼事了,我這才與夏蘭道了晚安,回到了自己的帳篷中。也許是我動靜鬧的太大,老劉被驚醒了過來,抬頭見是我,警惕問了句:“怎麼還不睡?”
“撒尿!”我隨口找了個理由,不想引起多餘的麻煩。
好在老劉也沒有繼續追問什麼,嗯了一聲過後,便又會接著周公去了。
在弄清楚驢友團的底細後,我心情好了很多,就連擾人地鼾聲都覺得很是悅耳,伴隨著此起彼伏的交響樂,很快便進入夢鄉。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我特意起了個早床,卻發現老劉比我起的更早,帳篷裏就剩下陳補胎和逗比大師還在酣眠。
說來也是無意,我起身路過逗比大師邊上的時候,聽見一陣怪聲兒,於是好奇瞥了眼過去,一瞧差點沒笑出聲來。
雷管整個人埋在被單裏麵,呼嚕震天響,我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掀開被單,這家夥居然將大拇指塞到嘴裏,偶爾還吮吸幾下,樣子跟嬰兒吃奶差不多,可真夠變態的。什麼風水大師,若不是跟他還不夠熟,我就拍照錄像了。
“大師……”我說,但見他大拇指吸得滋滋響,實在有擔不起大師兩個字,“雷管”……”
“滾蛋,別影響本大師睡覺。”他手一揮,差點打到我的臉上。
我自討了個沒趣,隨後就徑直出了帳篷,發現外麵陽光明媚,空氣也十分清新,一直陰沉的天氣可算放了晴。
在昨晚的篝火的邊上,老劉已經在做早餐,遠遠看去也不知道行軍鍋裏煮著什麼,隻能隱隱約約聞見一股子香味。
夏蘭也坐在一邊,埋著頭,估計是在記錄筆記什麼的。聽見我的腳步聲後,抬起頭來,讓我過去給參考一下。
“秦登科,拜托給看看,你說這墓嶺村古墓究竟會在那個位置?”說著話,夏蘭已經將手中的地圖給遞了過來。
仔細看了一遍地圖,我算明白了專業二字的真正含義,和夏蘭的地圖一比,我從地洞裏順出來的那份兒簡直就是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