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吊死鬼
“老秦,你說劉莽那小雞吧卵子,該不會是藏起來了吧?”陳補胎一向睚眥必報,不太相信劉莽不在這裏的事實。說著話的功夫,已經拿著手電筒朝著大竹床走去。
看著陳補胎趴在地板上撅著屁股的滑稽模樣,我有些忍不住想笑,心說劉莽那孫子又不是三歲小屁孩兒玩捉迷藏,怎麼會鑽進床底讓我們甕中捉鱉,有這時間還不如從窗戶溜之大吉。
果然不出我所料,陳補胎失望的從地上站起身,可是仍舊不死心。嘴裏罵罵咧咧,又走向了靠裏的那間小房間,裏麵盡是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但是還才一眨眼的功夫,陳補胎就從雜物間裏出來了,臉上的表情怒不可遏,“操特麼的,還真讓那小雞吧卵子給逃了,不爽啊!”
“我說陳補胎,你這智商果然需要充值了,劉莽那孫子是墓嶺村的人,就算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等我兩辦完事回去,一樣能讓他好看,報仇不過是時間問題。”
陳補胎聽了我的話,覺得很有道理,火氣也消了大半,隨後抽出一支劣質煙點上,渡步到竹床邊躺下,問我有什麼計劃打算。
我在心裏盤算了一下,我那‘妹妹’隻給了我和陳補胎差不多一個星期多一點的時間,現在馬上就是第四天,可我們卻毫無進展。
關鍵又沒了劉莽這向導,如果光靠地洞裏發現的那份簡易地圖,尋找後墓嶺村的效率肯定會大打折扣。一想到這裏,我就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裏麵亂的跟漿糊似得。
最後,我走到茅草屋唯一的窗戶邊,拿著手電照了照,發現其仍是呈關閉狀態,邊上結的蛛網也完好無損。
這也就是說,劉莽在坑了我們之後,並沒有返回這茅草屋,自然就不存在從窗戶逃離的可能,而是不知道去哪裏。
可是縱使劉莽熟悉山裏情況,在這野林子走夜路,也是萬分危險的事,他就不怕遇見野獸什麼的?
“哈~切~”。因為折騰了一夜,瞌睡在這時猛的來襲,我打了個哈欠,感覺眼皮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
“老陳,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趁著天還沒亮,我覺得咱倆還可以補上一覺,睡醒後在做打算也不遲。”我站原地對陳補胎說道,覺得以現在這種狀態,也想不出什麼好方案。
陳補胎躺在竹床嗯了一聲,之後便沒了動靜,房間裏一時陷入了死一般寂靜。
我剛準備也回床上躺一會兒,卻瞥見因為手電燈光的吸引,不知道從哪裏飛來一隻灰白色的飛蛾,圍著手電射出的光柱打著轉兒。
最後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繞暈了頭,竟然一頭撞上了窗戶邊上的蜘蛛網,被牢牢地黏在了上麵,無論如何掙紮都無事於補。
一直藏在在暗處的蜘蛛,在這時察覺到蛛網的震動,突然就冒了出來,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爬到了飛蛾旁邊,毫不猶豫地就用銳利的螯牙咬了下去。
我不是生物學家,對觀察蜘蛛捕食提不起興趣,又連續了幾個哈欠,隨後轉身向竹床走去,發現陳補胎已經會周公去了。
躺在竹床上後,我由於怕待會兒睡的太死,從而浪費了寶貴的時間,於是拿出手機設置了一個三個小時後的喚醒鬧鍾。
等鬧鍾設置完畢,我這才敢關掉手電筒閉上雙眼,房間也因該暗了下來,意識逐漸變得模糊。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在鬧鍾第三次響起的時候,我才不情願地睜開朦朧的睡眼,嚴重的睡眠不足。
出於本能,我本想接著睡,可一想到屍蠱的事,瞌睡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個鯉魚打挺,就從竹床上蹦了起來。
揉了揉惺忪的睡醒,陳補胎的鼾聲如雷,時而吧唧一下嘴巴,時而又口中含糊不清的說著夢話,估計是在做什麼春秋美夢。
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9:31,不算太早但也不算太晚。“老陳,你快醒醒。”我站竹床邊上,對著陳補胎喊了一聲。
但可能是我聲音太小,陳補胎跟沒聽見似得,翻了個身換了個姿勢,呈大字形趴在床上,屁股很有節奏的一聳一聳,活像一隻泰日天。
既然文的不管用,我決定動用武力,微微抬高手掌,待氣沉丹田,猛的一下就拍在了陳補胎的屁股上,別說手感還挺不錯,軟綿綿的彈性十足。
“秦登科,我操尼瑪,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陳補胎吃痛,當即就從美夢中醒了過來,大聲罵道:“剛夢見和女神啪呢,正要那啥,就被你給吵醒,你說你要怎麼補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