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俊遠的到來,給紫霄峰添了不少活氣,他懂事、聽話,而且十分勤快,山峰上的粗活、髒活都是他一個人做,毫無怨言。連一向冷峻的景煦也願意和他說話,喜歡和他做事、談心。月靈則是天天讚歎道:“如此,每日的碗筷有人洗了,每天的打掃有人做了,倒舒心極了。”紫笑說道:“俊遠真的很好,哥哥多了一個好徒弟。”每每誇獎,黎俊遠總是微微一笑:“這是我應該做的。”如此謙讓的性兒,倒讓鴻誌好生羞愧了,平時他有些懶惰,瞧著黎俊遠忙裏忙外的,還要隨著師父修行,就忍不住要和他比下去,無奈,他生性懶惰,怎麼做也得不到師父的表揚。
紫墨也覺得這位弟子和其他弟子的不同,但不同的地方一下子也說不上來,隻能說,很難看透他的心思。
紫霄峰上經過近一年的洗禮,已然變了樣了,昔日冷峻橫氣的山峰,變得熠熠生輝,一道霞光撒來,猶如鳳舞九天般美麗。山峰上也熱鬧許多,合著百花爭豔、草木盛淩之勢,獨顯其幽美一麵。
轉而到了端午節,遠在洛陽的上官文掛念女兒,命人送了許多東西到紫霄峰。禮物還未經過婉兒手中,便被鴻誌給拿了去。婉兒怒眉瞪著鴻誌,撐破了嗓子道:“鴻誌!本小姐的東西,誰讓你動了!”鴻誌裝作沒聽見,婉兒瞪急了眼,左手劃開,用師父所教的一招“魚鱗波動”擊向鴻誌的天池穴。鴻誌驚道:“你這‘野丫頭’竟敢動手。”右肩微微靠後,避開的婉兒的點穴。婉兒叫道:“說誰‘野丫頭’,氣死本小姐,氣死了!”這時,淩影回來了,見到這一幕,趕緊是拉住他們,忙說道:“師父可馬上就回來了,小心被責罵。”婉兒氣呼呼的從鴻誌手中搶回物品,隨後抱了一大堆給淩影,然後將幾大箱的禮物都給了紫笑和月靈,景煦和黎俊遠也給了,就是單單不給鴻誌。鴻誌拉長了臉道:“不給就不給,我還不稀罕呢。”
午飯後,紫墨把眾弟子叫道了小樹林中,在這個平日授學的地方,紫墨凝神而定。五弟子都圍著而坐,既是高興,又是害怕的望著紫墨。高興的是紫墨要傳授新招式,害怕的是紫墨考核他們的修為。
隻聽紫墨說道:“除了淩影,你們跟隨為師最少的也有近兩月了。時日雖淺,卻也有了師徒情分。以前為師隻教你們術法,今日為師教你們學道。”鴻誌搶先問道:“師父,我們不是墨家弟子嗎?為什麼要學道呢?”隻聽“啪”的一聲,紫墨“狠狠”地敲了他的頭,惹得婉兒咯咯直笑。紫墨說道:“為師話還沒說,你這小子倒插上嘴了。所謂道,並非道家之道法,而是天道,亦為自然之道。”
眾弟子相互望望,沒人能聽得明白,隻有淩影侍在一旁,專心傾聽。黎俊遠問道:“師父,何為天道?”紫墨說道:“盤古有訓‘縱橫六界,諸事皆有緣法。仰觀蒼天,明日月潛息。四時更替,萬象變化,皆循自然,故恒大者為天道。’”鴻誌抓耳撓腮,想說話,卻又怕師父這怪,故而先舉手示意,紫墨點頭,他才問道:“師父,您說得好深奧,可以說明白一些嗎?”紫墨淡淡一笑,說道:“這期間道理,就是遵循自然法則的意思,至於更深的理解,在於個人的見解,以後你們自然也會明白。”
紫墨見弟子們都迷惑地看著自己,又說道:“若是心中疑惑,可參讀道家經書,諸子百家中,也隻有道家對天道參悟的更深。”黎俊遠點點頭,然後問道:“師父,那何為術呢?”紫墨微微一驚,心道:“這孩子竟能揣摩出我的心思,可不簡單。”黎俊遠見師父神色突然凝聚,便覺得自己失口多話了,趕緊縮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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