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三夫看看雅靜的氣色,說道:“雅靜師妹,你也別擔心太多了,身子要緊。”隨後又對眾人道:“諸位師弟、師妹都先去歇著吧,明日就回黎墨城。”眾人多少安慰了些話語,大都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出了門。
屋裏的燈光依舊暗淡,顯得有氣無力般,屋外是一片漆黑,周圍更是靜悄悄的,給人的情緒就更壓抑了。屋內隻剩下三人,紫墨對魯三夫道:“魯師兄,你也去休息,我陪陪師姐就好。”魯三夫說道:“雅靜師妹太要強了,今日之事,若要真下責任的話,那也是我們一起擔著。師妹,你也別太過傷神。”
雅靜揮了揮手,說道:“魯師兄,我沒事,我隻是在這裏休息一會兒。”紫墨看到魯三夫神色憔悴,胸口衣服破開,看樣子是傷的不輕,當下說道:“魯師兄,這一戰就是一天一夜,你的傷……”魯三夫咧咧嘴,勉強笑道:“沒事,就斷了兩根肋骨。”紫墨說道:“那你先去休息吧。師姐這裏,有我呢,我會開導她的。”魯三夫拍拍紫墨的肩膀,說道:“紫墨師弟,你也要注意身體,那我就先走。”說著,對著發呆的雅靜道了個別,便離去了。
“魯師兄,”雅靜忽然叫住了他,然後說道:“明日把所有死去的弟子,都一一筆錄記下,不能落下一人。”魯三夫說道:“我會的。”隨後出了門去了。
紫墨在雅靜身旁坐下,安慰她道:“師姐,要不我先送你回房吧,你看你的臉色都白了許多。”雅靜拉著他,說道:“不要了,師弟,你陪我說說話吧。”紫墨點點頭,說道:“那好吧。”雅靜將頭杵在桌子上,無精打采的說道:“師弟,我是不是很沒領導能力,是不是每次都帶不好隊伍?為什麼總是出現狀況呢?”紫墨說道:“師姐,這根本不關你的事,也和你的領導能力沒有關係……我知道,其實你一直想做巨子,很想帶著墨家發展下去,你有一顆男人也比不過的雄心……隻是……隻可惜,師父把巨子的位子給了萬師弟。”
“巨子?”雅靜忽然哂笑起來,說道:“師弟,這回你說錯了。師姐從未想過要當巨子,也並沒有什麼雄心。”紫墨愣愣地問道:“那你為什麼在意那些任務的失敗呢?”雅靜歎了口氣,說道:“師弟啊,師姐是恨你不爭氣!”
“恨我?”紫墨有些不明白了,但見雅靜抬起頭來,說道:“為什麼每次任務都是我帶隊?為什麼每次我都想要做得最好?因為我是想讓你看到我一個女人尚且都有這般魄力,為什麼你就不能做出一番成就來呢。師父臨終前拉著我說,他本來很想把巨子的位子傳給你的,可是,你不爭氣,為了感情,放棄了整個墨家,你太讓他老人家失望了。”
聽到這話,紫墨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在師父病重的時候,他連看望一眼都沒有,整日的酗酒,整日的胡鬧,弄得墨家上上下下都對昔日看好的他失去了信心。雅靜看紫墨埋頭沉默,多多少少有了些內疚,便趁此說道:“師弟,跟我回黎墨城吧。”
紫墨頓了頓,說道:“師姐,你是知道的,除非重大的事情,我是不想回黎墨城的。”雅靜說道:“都這麼多年了,你難道就還放不下。”紫墨沒有回答,而是避開了雅靜的話題說道:“師姐,不早了,我先送你回房去吧。”雅靜又露出了往日的怒容,說道:“你這是在逃避,你就是不敢麵對過去。那紫琳已經走了,這麼多年來,你有過她的消息嗎?你何必再跟自己過不去!”
提到“紫琳”二字,紫墨心頭硬是一顫,因為她曾是他的妹妹,隻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得人,誤入歧途,到後來成了逼死自己的母親大魔頭。所以紫墨恨她,這麼多年來一直住在紫霄峰,就是想擺脫那種親情的痛苦。
雅靜見言語刺傷到了紫墨,便是安慰道:“師弟,不管怎麼樣,她已經走了,你不能再這樣逃避了,回去吧,大家都等著你的。”紫墨望了雅靜一眼,淡淡地說道:“別跟我再提她!師姐,我不想回去也不是因為以前的事了,你也知道,我是散漫慣了的人,不喜歡受人約束。”
“你是指萬師弟?”雅靜半猜半信的問道:“萬師弟雖然做事比較果斷了些,但也都是為著墨家著想,而且,以萬師弟的才能……”紫墨打斷她的話,說道:“師姐,你別多想了。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再回去吧。”雅靜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回去呢?”紫墨深深一望屋外漆黑的夜色,隻說道:“等行者選拔考核的時候吧。”雅靜也知道師弟的性格,見他說得這麼堅決,也不再勸說些什麼,隻是說道:“那好吧。”
看看屋外的漆黑的夜色,紫墨站起身來,說道:“師姐,我送你去休息吧。”雅靜點點頭,拖著渾身是傷的身子,顫顫巍巍地站起來,紫墨將她扶到房間。
雅靜說道:“師弟,你明天不跟我們一起,是嗎?”紫墨點點頭,回頭說道:“嗯,明天我就先去華山。一則是為了感謝上次他們的幫忙,二來,也好借著華山派在江湖上的名望,打探一下縱橫的消息。”說完,就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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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的還好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