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大帝正在與敖廣商量如何處理黃河老龍王上表為敖乙請封渤海龍王之事,太白金星李長庚匆匆走了進來,呈上了玉簡:“啟稟玉帝,黃河老龍王又上表為東海龍宮大太子敖甲請封黃海龍王啦。”“這個老家夥就是多事。”玉帝看了看玉簡,抬頭瞅了一眼敖廣,敖廣有點兒不知所措了。玉帝把玉簡扔給了敖廣,轉過頭來問李長庚:“李愛卿有何高見?”李長庚皺了皺眉頭:“啟稟玉帝,敖乙重兵占渤海,敖甲大軍據黃海,黃河老龍王連上兩表。這說明,敖甲、敖乙已經連手,黃河老龍王為其後援。如果不準其所請,東海恐無寧日了;如若準其所請,天庭似乎有點兒膽怯之嫌。”“老愛卿……所言……極是。唉~!朕可憐東海眾生啊!”玉帝長歎了一聲,狠狠地瞅了敖廣一眼,敖廣慌忙低下了頭。李長庚瞅了瞅敖廣又看了看玉帝,慢慢說道:“啟稟玉帝,天庭雖然沒有海龍王的太子封王立藩之規,可也沒有不準海龍王的太子封王立藩之說。依老臣之見,敖甲、敖乙之事類同人間兒子大了分家,此事是敖廣的家事。俗話說,孩子哭了抱給他娘。敖甲、敖乙之事就交給敖廣自己妥善處理吧。”“嗯……好。就這麼辦吧。”玉帝籲了一口氣,抬了一下手,禦書案上黃河老龍王的玉簡飛到了敖廣的手上。
敖廣和千裏眼一起回到了東海龍宮。敖廣立即傳旨召敖甲、敖乙回水晶宮議事,敖甲、敖乙擔心父王借議事之名將自己扣起來懲罰,托詞拒不回去。
龜丞相在水晶宮的大門外截住了行色匆匆的老刀魚王,請他借一步說話。
龜丞相盯著老刀魚王的眼睛:“老王爺,老大王今天召見咱兩個,肯定是商議如何處置敖甲、敖乙的事兒。老王爺認為應當如何?”
老刀魚王不假思索的說:“這還用問嗎?敖甲、敖乙就是亂臣賊子。本藩要請旨,親率大軍圍剿……”
龜丞相擺了擺手:“老王爺,本相問您幾個問題。這一,敖甲、敖乙是老大王的親生兒子,您帶兵圍剿,假如有一天老大王回過味來,痛思兒子,能不能怨你恨你?”
老刀魚王撓起了頭皮:“這……這個……”
龜丞相鬆了一口氣:“這二,玉帝為什麼不派天兵天將來?老大王為什麼不請天兵天將來?老王爺,你仔細想一想。”
老刀魚王快速的抓了幾下頭皮,猛的拍了一下肚皮:“嗨,這說明,這說明……”
龜丞相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這說明,玉帝、老大王都沒有把敖甲、敖乙看作是亂臣賊子。”
“嗯?……嗯。”老刀魚王踱了幾步,“老相爺,本藩……”
龜丞相心中樂了,笑了笑:“老王爺,老大王問話時,您不多說話就行。”
“好。”老刀魚王樂嗬嗬的雙手拍了拍肚皮。
敖廣把兩隻玉簡遞給了龜丞相,將玉皇大帝和太白金星的言語說了一遍。
老刀魚王聽完之後,心中暗暗的佩服龜丞相,他打定主意,看龜丞相的眼色行事。
敖廣看了看老刀魚王,老刀魚王偷偷的瞄了瞄龜丞相,龜丞相低下了頭,老刀魚王也趕緊低下了頭:“這,這事兒是大王的家事,老臣不好多嘴。”
敖廣把頭轉向了龜丞相:“龜愛卿,你看……”
龜丞相抬起了頭,緩緩地說道:“大王,既然玉帝讓大王來處理此事,大王就定奪吧。人們常說,樹大了分杈,兒子大了分家。大太子、二太子也應該有自己的家業了。”
……
敖廣表奏天庭,玉皇大帝傳下旨意:封敖甲為黃海龍王、敖乙為渤海龍王。黃海、渤海,尊奉東海,歲朝年貢,世襲罔替。
中華民族,龍的傳人。龍的神話,浩如煙海。摘朵掬滴,雅俗共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