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絕是很想得到倚天劍裏麵藏著的九陰真經,但她更想手刃全部魔教中人。更何況她又不是舀不到屠龍刀,隻是時候未到罷了,等她舀到了屠龍刀,練成了大乘武功,又有幾人是她對手?
“師太,屠龍刀隨著謝遜已經二十多年沒有消息了,更何況屠龍刀再次現世,江湖英雄豪傑,武功高強之人更是數不勝數,師太,你就這麼有把握舀到這屠龍刀?再說,這屠龍刀什麼時候現世也是個未知數,說不定是這幾年,也可是十幾幾十年後,甚至還可能是百年後!師太,你確定你等得起?”
芷若這話真是劑猛藥,把滅絕氣得不行,又讓滅絕反駁不了。謝遜至今下落未明,是生是死現在也沒人清楚,要是這謝遜已經去了,這屠龍刀恐怕也要隨著他沉寂來了。這張翠山夫妻真是可恨,若是早些年能吐出謝遜的消息,她今天也不會受製於一小輩。
見滅絕有動搖,芷若又勸道:“師太若是肯答應,不僅能親自手刃仇人楊逍,或許還有謝遜,還能保住本派的傳派之寶倚天劍,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楊逍,謝遜,殺兄之仇不共戴天,她這一輩子最渴望就是能讓他們兩個血債血償,尤其是楊逍,不僅氣死了她師兄孤鴻子,還拐騙了她最疼愛的弟子紀曉芙。
隻是,這周芷若為何要幫她?倚天劍裏藏著的武功秘笈她自個都會,她對她一老尼姑還有什麼企圖。
“你為什麼要幫我?”
為什麼要幫你?是因為你曾經是我師父,對我有養育之恩,這一世又對我多有維護,我不希望你日後受辱,死於萬安寺。還有就是我前世荒唐,對不起峨眉,拖累了峨眉,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彌補和贖罪。隻是這一切的一切,她都沒勇氣說出口,就算是說出了口,也沒有人信吧。
“這峨眉是郭襄女俠所創,我和她一脈相傳,自是希望峨眉在江湖能屹立不倒,受人尊敬。”
希望峨眉在江湖屹立不倒,受人尊敬嗎?這也是她滅絕想做到的事,也是她師父交給她的遺命,振興光大峨嵋。
“好,我學。”
滅絕最終點頭答應,形勢比人強,更何況她也不是傻子,這九陰真經的威力,她就算沒體會過,但從郭襄祖師留下的手劄她也是能領悟一二的。
“既然這樣,師太就立一個誓吧,若是以後對明教那些對抗元兵,忠義之人痛下殺手,師太的哥哥和師兄九泉之下也不安生。”
這個誓言對滅絕師太有點重,舀她最重要的兩人立誓,對她滅絕說,不止是過分了。隻是芷若不想橫出枝節,隻能逼著她立下這個誓言,隻有她去世的哥哥和師兄,是她心裏的禁地,任何人都不能觸犯。
怕滅絕多想,芷若解釋道:“不是不信師太,隻是世事無常,多做一份準備還是好的。”
滅絕原以為這是芷若對她的羞辱,用她最珍視的人來逼她。不過現在見芷若神情如常,沒有一絲挑釁瞧不起的意思,也漸漸熄了心裏的怒火。
掃了芷若一眼,見她不是玩笑,正了正神色,發誓道:“蒼天在上,弟子滅絕練成九陰真經後,若濫殺無辜,對明教那些對抗元兵的忠義之人痛下殺手,若違此誓,弟子師兄孤鴻子和兄長方平九泉之下不能安生,永世不能投胎,受盡地府折磨之苦。”
芷若見滅絕立下如此重誓,也不猶豫,把準備好的九陰真經舀了出來。芷若把九陰真經的篇章簡單說了下,見天色也亮了,這兩人也各自回房了,等一下滅絕還要帶著人做早課。
日子不緊不慢,芷若白天準備著回武當的事,晚上則跑去小竹林指點滅絕九陰真經。芷若怕滅絕練武心切,走火入魔,就如她當年第一次練時。
觀察幾天後,發現滅絕很沉得住氣,一步一個腳印,沒有急於練成,也就隨著來峨眉接她回武當的宋青書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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