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覺得自己值得擁有最好的。
沈嫋嫋與軒轅不二打過招呼,便一人回了房間。
軒轅不二看著沈嫋嫋的背影,最終還是坦然一笑,看起來,她很開心的樣子,他在沈府那麼多年,從未見過沈嫋嫋那麼開心的樣子。
那個雙手沾滿鮮血的男人,也許真的是沈嫋嫋的劫數,也是沈嫋嫋的情根所在。
如果真是那樣,軒轅不二覺得他可以放心了。
也許,心中的執念便永遠成為執念吧,那個女子適合放在心上,當成神女一樣膜拜著。
沈嫋嫋推開房門,看到有人在淡淡的燭光下喝茶。她瞬間有種想要推門走掉的衝動,最終還是忍住了,然後給了一個僵硬的笑容:“酒殿,不是說,新婚之前,夫婦雙方不得見麵嗎?你也不怕得不到神的祝福嗎?”
溫孤酒嗤之以鼻,神?他不信神,隻信自己,隻忠於本心,所以他遵從自我,一人潛入軒轅來找沈嫋嫋,差點沒有被軒轅不二設計的暗器給傷到。他直接將沈嫋嫋攔腰抱起,扔在床上,欺壓過去:“第一,你我並非新婚。”
沈嫋嫋點點頭,接受。
可是,今天……
溫孤酒見沈嫋嫋似乎還想說話,直接吻上去,輾轉之間,他低沉地聲音縈繞在沈嫋嫋的耳邊:“第二,你今日來見我了。”
沈嫋嫋繼續點點頭,接受。
她隻是拿到故事手稿,又有些想念溫孤酒,便悄悄溜去他的府邸,順便撩撥了一下而已。
但是,今天……
溫孤酒見沈嫋嫋似乎還有話要說,直接封住她的唇。真是,調戲完就走嗎?世間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沈嫋嫋完全是掙紮不開來,覺得這幾日的隔離,溫孤酒似乎……憋壞了。
可是,真的,今天……
很快。
溫孤酒一臉陰鬱地走了。
沈嫋嫋趴在床上笑得要開了花。
今天,她真的……小日子來了。
如此煎熬地等了幾日,溫孤酒真的覺得,自己就是沒事找罪受,都已經是自己的人了,幹嘛還要按照皇家規格再來一遍,早知道,那喜事還不如讓江湖老的老人給辦了算了。
皇家,居然比一群老人家還麻煩。沒事給自己找絆子,這是要多少天見不得沈嫋嫋的節奏。
幸好,今日也該是個頭了。
今日,皇家迎親。
如此鄭重的儀式,備受矚目,讓人忍不住心生期待與幸福。
沈嫋嫋覺得折騰,但是卻又被折騰的很開心,人生嘛,總要找些儀式感來讓自己內心豐盈。
她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一身灼灼的嫁衣,是京城中最好的繡娘縫製的,將她襯托得如同那天上的仙人一般。
她恍惚地發呆許久,任由軒轅的人裏裏外外的忙著,她似乎一個提線木偶一樣任由他們擺弄著,臉上的笑卻是怎麼也停不下來。
羞怯的,似乎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她……從未想過要鬧得人盡皆知,她與酒殿可以修成正果,被天下認同。
溫孤酒坐在馬上,後邊是浩浩蕩蕩迎親隊伍,比起他第一次的迎親的時候,盛大百倍。
曾經,他也是這般,紅衣駿馬,但是心中確實是沒有一絲波瀾。知道那一抹紅衣出現,嬌俏地說著有人搶親,他的心中才怦然一動。
第二次迎親了,這一次,不要出什麼岔子才好呢。
雖然上一次,恨不得出現天下最難堪的岔子都無妨。
街邊都是祝福的人群,曾經,自己第一次迎親的時候,覺得那些人的笑都是礙眼極了,如今不知道是換了人還是怎麼地,隻覺得那笑容裏滿滿都是祝福,也不覺得被他們圍觀不舒服,似乎就想全世界都知道一般。
溫孤酒跟本不知道,他那一刻就是在秀幸福!
直到被媒婆恍恍惚惚地牽出來,沈嫋嫋都有些期待感,畢竟大家都是沒有認真結婚的人。
軒轅不二身為她表哥,又是軒轅家族的家主,自然是那一個將她背上花轎的人。
沈嫋嫋有些緊張,也不知道溫孤酒見其他人背著他是什麼反應。
出乎意料,透過薄薄的頭巾,沈嫋嫋看到了溫孤酒淡然的笑,似乎隱隱約約都是幸福的味道。
沈嫋嫋坐在八抬大轎的轎子裏,偷偷地掀起轎子的簾布,瞧著那威風凜凜的馬匹上的人,那是她的夫君,她此生相依的人。
沈嫋嫋心中是一種強烈的感覺,就先今生有了皈依。
那人身影偉岸,沉穩地前行,似乎再大的風浪也不會將他擊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