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盛世正拉著溫孤酒的手,嘰喳地講著話,突然聽到有人靠近的聲音,旁邊似乎還有自己的兩個是侍女在喊著:“玉麵公主,你慢點啊。”
年盛世的臉色一下子就分外的精彩,立刻就遁走了。
潑婦,他惹不起,還是躲得起的。
為了來見溫孤酒,沈嫋嫋也是很拚的,差點就跟她的那兩個侍女打了起來。
最終,兩個侍女拗不過沈嫋嫋的堅持,便將她帶了過來。
沈嫋嫋看著床上的人,他原來也有不穿紅衣的時候。身上幾乎都是被繃帶裹得死死的。
當沈嫋嫋冰冷的指尖觸及溫孤酒蒼白的嘴唇,溫孤酒突然睜開眼睛看她。
沈嫋嫋嚇了一跳,但是她卻沒有辦法走開。
就是如此安靜的,相對著,不說話。
溫孤酒突然又閉上了眼睛,就像沒有睜開過一樣。
沈嫋嫋忍不住懷疑,到底有沒有睜開。
她一人兀自地坐了一會,她的身子骨本來就疲乏,再加上兩位侍女恨不得把她架回去的樣子,她就妥協了,回去好好休息。
既然溫孤酒能夠睜開眼睛看她,那就代表他死不掉了。
造化種東西,對溫孤酒來說,就像笑話。
他是會有一種特異功能一樣,隻要他不想放棄生命,他就可以從那個將死的邊緣回來。
就連死神,似乎都奈何不了他。
沈嫋嫋一粘上床,就忍不住睡覺。
而這一邊。
藏在櫃子裏的年盛世透過了縫隙看到了發生的一切,完完全全目瞪口呆。
看來古人歌頌那些愛情的力量偉大倒是真的,連續躺了幾日的溫孤酒睜開了眼睛。
年盛世並沒有離開,因為他擔心,沈嫋嫋再次對溫孤酒出手。雖然沈嫋嫋為了救溫孤酒,連命都不要了。但是沈嫋嫋曾經想殺死溫孤酒,這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雖然他調查過為什麼。但是就因為調查過為什麼,才不放心。
可是,沈嫋嫋並沒有出手,隻要她一出現,溫孤酒就睜開了眼睛。
請允許他再歌頌一下愛情的偉大。
如此又過了幾日,經過休養,沈嫋嫋似乎好了許多。溫孤酒好像也平靜了不少,至少脈象來看,內傷在慢慢的愈合,這種變態的自愈能力真的是……讓人心生羨慕啊!
年盛世為了表達自己的內疚感,天天守在溫孤酒身邊端茶送藥,就是想這個變態醒來之後,能夠少揍自己兩下。
這幾日,他掏心掏肺的做了不少事情,還要管理著一個皇族,還要管著沈嫋嫋那堆破事兒。
這不,今天剛好就來報了,說是太子殿下的確還活著,並且親自來與玉麵狐狸相見,如今已經在外麵,請求相見,能否將其引進來?
年盛世聽到這消息,掐指一算,原來,已經十天了。
溫孤酒已經躺在床上十天了!
年盛世心裏煩悶著呢,擺擺手:“去問玉麵公主,若她要見,便引進來。”
年華為了躲開西域的趕盡殺絕,他們輾轉在沙漠之中躲藏,設下了很多迷障,若是沒有引領,即使是太子殿下,也難以盡力啊。
而此時沉睡的溫孤酒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犀利地釘在年盛世的身上。
年盛世覺得後背一陣惡寒,卻依然拿著大家風範的態度看著溫孤酒,語氣裏卻不自覺地沾染上了一絲淡淡的憂傷:“醒了?感覺如何?”
溫孤酒也不客氣直接一掌劈向年盛世。
雖然說到底並不是這個人的錯,但是總要有人來當炮灰。
如果事情隻是涉及他,他並不會生氣,但是這次牽涉了沈嫋嫋。那個人就是他心中最柔軟的刺,別人都碰不得。
年盛世捧著受傷的地方,一臉蒙逼,覺得自己受到了一萬點暴擊。這個地方剛好是沈嫋嫋上次下手的地方,這合著才養好幾天啊,又來了一掌。
人家說夫妻相夫妻相的。年盛世本來不是很相信的。但是這一來,他真的相信了,光看行為模式,就覺得這兩個一定是出自同一家,在一起就是為民除害。年盛世雖然覺得自己有被此二人的恩愛狀態虐到,但是心中仍是萬分開心的,他拍了拍溫孤酒的肩膀:“終於給老子醒來了,還以為你準備長眠了呢。”
“她怎樣?”溫孤酒微微地眯起眼睛,適應著光線。
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揍他,第二件事就是另一個人的情況。年盛世覺得自己被虐的不要不要的。他斟酌了一下用詞:“那隻小狐狸恢複得挺好,連日來低迷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你可真是一副靈藥啊。”
愛情,是時間最靈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