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四次交手之後,她因為清楚自己不是沈嫋嫋的對手,便一直躲著她。母親葉織離本想將此人除之後快,沒想到此人勾搭上了太子殿下,便一直沒有出手。
沈音兒失敗多次之後,決定退讓。葉織離本想推她為太子妃,然後聯合沈府,一心一意地幫助太子登基,最終揚她無雙山莊。但是,沒想到,沈府想做牆頭草,惹怒了太子殿下,太子成立了新的兵器研製司,沈府倒向二王爺。
母親葉織離依然心懷希望,但是後來,太子殿下居然庇護了沈嫋嫋,而且似乎對沈音兒不甚在意。碰巧,此時九皇子溫孤酒出現,那強大的身手讓無雙山莊很是滿意,轉而想將此人那日囊中。
於是,沈音兒與九皇子的聯姻便有了因由。
沈音兒心中忐忑,不知道能不能馴服那個男子,冷硬殘忍。
沈嫋嫋隻是刺了一些花而已,自己有什麼好在意的嗎?她克製著,天朝的女子,就應當溫婉純淨。
但是,後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草來了。
三日後,沈府設宴,沈嫋嫋代表太子殿下來沈府拜見,美其名曰給沈音兒祝福和教導。
沈府不好推辭。
二人相見。
沈嫋嫋穿著一身西域的奇異裝束,露出半邊肩膀和芊芊細藕,上麵綻放著奇異的花,顏色絢爛,奪人眼球。
沈音兒注意到,那個清冷的男子,那個叫做溫孤酒的男子,都忍不住多看了沈嫋嫋一眼,目光灼灼,而且一直盯著。
整個過程,一雙眼睛都熱情地盯著沈嫋嫋。
那一個瞬間,沈音兒心中的危機感蔓延開來,原來溫孤酒也喜歡這種嗎?她與沈嫋嫋長得都好看,既然沈嫋嫋可以博得溫孤酒的注視,自己也是可以的。
於是,第四日,沈音兒入套,去了雲蘿閣刺青。
沈音兒不可置信地搖頭,居然……居然這也是一個圈套?沈嫋嫋怎麼知道她一定會去弄刺青?怎麼敢這麼賭?萬一她沒有按照她的計劃走怎麼辦?
沈音兒愣愣地放下手腕,一環扣一環,每一步如此精確嗎?沈音兒握緊衣角,突然很想將那個叫做沈嫋嫋的女人叫來對簿公堂,沈嫋嫋讓她那麼難堪,怎麼能夠輕易放過。她跪下來,鄭重地對皇上說:“陛下,我以為這是圈套。我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一定是那個女人,是她把情花醉讓給我,是她讓我弄刺青。”
“哼,圈套?你倒是說說,那個女人是誰?”皇上已經隱隱約約不耐煩起來。
沈音兒啞口無言,對啊,沈嫋嫋是誰?到底應該說是誰?如果說是那個女人是太子殿下的人,無異於給太子殿下潑髒水。陛下最近很是寵愛太子殿下。
況且,沈嫋嫋已經死了,是給他們無雙山莊弄死的!貿貿然出現在皇上麵前,如果沈嫋嫋再說些什麼鬼話,說不定會連累到無雙山莊。
沈音兒覺得,再一次,被逼到了死角。
溫孤酒眯眼打量了沈音兒一眼,她本來想提的人物,一定是玉麵狐狸,但是,為什麼她說不出來呢?
玉麵狐狸,與沈音兒有什麼關係?
真是隻是算計者與被算計者的關係嗎?
溫孤竹看著一切陷入了寂靜,所有人都盯著沈音兒,他隻能敬歎一笑,沈嫋嫋,算計得真是無死角啊,就算是沈音兒有心說她,也不敢隨便說她。
溫孤竹輕咳一聲,打破了沉寂:“我以為,沈五小姐說的,是我豢養在家中的一個女子。此女擅長裝扮女子,熱愛胭脂水粉,為人沉穩有大智慧。那日,她便是在雲蘿閣巧遇了沈五小姐。我念及沈五小姐即將婚嫁,便命她幫沈五小姐挑些東西,怎麼沈五小姐血口噴人呢?”
沈音兒有些急了,她拚命地搖頭:“太子殿下誤會了。”
溫孤竹眼底有些不悅之色:“誤會?情花醉這一款香,她尋了許久,砸了千金,因為你喜愛,她便割舍。她陪你逛了一日,為你買了許多東西,自己卻半件都為尋得。她隻因我一言,便如此盡心盡力,如今卻被人如此說,兒臣無話可說。”
皇上被溫孤竹這麼一說,整個人就更加厭棄沈音兒了,本來以為,三子都爭奪的美人,究竟有何能耐,也許姿色還可,但是品行不端!
至於那個女子。
皇上有些好奇地看著溫孤竹:“哪來的女子讓你這麼眷顧?”
溫孤竹再拜,一臉淡定自若:“隻是一個顛沛流離的女子,多才多藝,我隻是有些欣賞而已。”
他隱隱約約地覺得不安啊,父皇無端端如此關注一個女子,必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