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嫋嫋一臉嚴肅地看著溫孤竹:“我的籌謀隻為你。我感謝你一次一次地縱容我。我做事,喜歡一步一步給人驚嚇或者驚喜。從來沒有事先與人商量的習慣,希望你莫怪。我以後會盡量克服一下的。”
溫孤竹淩厲的眼落在沈嫋嫋身上,沈嫋嫋立刻就知道失誤了,她立刻強調:“我一定會事先與你商量的。”
才怪!沈嫋嫋默默地補充條件!
溫孤竹敲擊了一下車窗,也不浪費時間,直接問沈嫋嫋的計劃。
沈嫋嫋也不好意思藏著掖著,就全盤托出了。
溫孤竹聽完她的計劃,實在覺得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表情,居然如此惡毒之計,也敢使出來,真是得好好地誇獎一番。
但是,與此同時,後背忍不住發寒,最毒婦人心啊,這輩子千萬不要得罪女人!
皇宮之中。
沈嫋嫋朝溫孤竹點點頭,便先去浮屠宮了,換了一身衣物,又變回浮屠宮的掌宮人了。駕馭那麼多身份,也不知道自己某一天會不會變成神經分裂。
說起來,今日的場景必然很混亂的。
沈嫋嫋靠在朱紅的石柱上,微微地眯起眼睛。
另一邊。
一片荒唐!
溫孤酒、溫孤遠與溫孤竹這三位難兄難弟正跪在殿前。
皇上、皇貴妃和春華貴妃高高在上地坐著。
女官拿著罪證狀念著:“昨日,驚現八王爺搶婚九皇子。據皇貴妃相問,得知沈府五小姐沈音兒與其來往已經有一月之久。吾等震驚,受皇命所托,便去八王爺府尋找證據。一切證據皆表明,沈音兒曾經來過八王爺府。甚至婚前一夜,她就是在八王爺府中度過,府中下人都說有見到一個美人,穿一身亮藍長衫。此長衫後經辨認,是由春華貴妃所賜,當成聘禮送入沈府。”
沈音兒一聽,整個人都著急了,立刻開口辯解:“皇上,冤枉啊,相似的長衫何其多啊。要仿一件相似的,並不困難。”
皇上聽著女官署的罪狀,心中已經生了嫌惡之心,如今被沈音兒一陣搶白,更是怒從心起,龍顏大怒,喝到:“住口!並未問你何話,皇宮大殿,豈容你喧嘩。”
沈音兒瞬間臉色蒼白,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
溫孤遠看到沈音兒被欺負,一臉要暴走的傾向,但是在皇上的威嚴麵前,也隻能死死忍住。他雖然傻,但是也能謹記母後教誨。
皇上厭惡地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羅愛卿,繼續。”
羅千央看著現場的氣氛,輕咳一聲,繼續念道:“不僅如此,我們還在八王爺的臥房發現了情花醉這一款香,後經調查證實,此香產自西域,京城隻有一瓶,至於它在誰的手裏,京城人盡皆知。”
沈音兒不停地搖頭,瑟瑟發抖。又想起了沈嫋嫋的模樣,她一襲白衣,微微一笑,手中的情花醉便散發出誘人的味道。
她從那時起就開始布局了吧。
沈音兒那時想要向全世界炫耀她的幸福,穿著春華貴妃所贈的衣服,蠻狠無理地搶奪了情花醉。
羅千央繼續麵無表情地念下去:“同時,我們還在臥房發現了一條手帕,上麵有著你的名字。不僅如此,我們拿了你以前的繡品做比對,手帕的繡法與你的手法相似啊。”
手帕?
沈音兒臉色蒼白,手帕已經丟了一個月了。沈音兒本來沒有在意的。她現在突然明白了,那時沈嫋嫋靠近她,就是為了偷手帕。
羅千央看著接下來的一段話,微微地頓了一下,但是仍然淡定地讀出來:“我們對八王爺的房間留下來的房間進來了整理,然後發現,的確有同房的痕跡,夜間,照顧八王爺的是西域男護衛,烏孫。西域的女護衛小宛則是休息了。讓烏孫跟我們說一下昨晚的情況。”
烏孫上前行了一個西域禮節,便開始回憶:“前天,八王爺半夜突然要吃冰糖葫蘆,便讓我去買,八王爺一直堅持,要烏孫買的冰糖葫蘆才好吃。我迫於無奈,便派了其他幾個護衛來看著八王爺,自己出門了。但是,當我回來的時候,那幾個護衛已經暈倒了,我在地上找到一管小筒,後經驗證,那是用來裝迷魂香的筒子。我趕緊推開門查看八王爺的安全,結果卻被睡著的八王爺趕了出來,還耍起了小孩子脾氣。”
羅千央立刻追問:“你進去的時候,有沒有聞到情花醉?”
烏孫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雖然情花醉是我們西域的香。但是由於那香罕見難得,所以沒幾人見識過。我當時隻以為,八王爺又調皮了,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香。”
羅千央上前一步,咄咄地沈音兒:“後來,我讓人調查來了一下那迷魂香,證實了那是你們沈府的獨門迷香。沈音兒,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沈音兒覺得百口莫辯,她試圖理清楚事情,但是在皇上麵前,卻忍不住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