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孤酒吃痛,覺得這個女人下起手來,真是不靠譜。
沈嫋嫋熟練地找到了藥箱,點起紅燭,看了一眼溫孤酒身上的傷口,便開始嫻熟地包紮。
溫孤酒拉住她的手,不動聲色地問:“反正一會也會裂開,你這麼做,有意思嗎?”
沈嫋嫋反應慢了半拍,方才後知後覺地懂了溫孤酒的意思,麻蛋,居然還要繼續!
縱欲過度是會死的!
事實證明,酒殿是不怕死的!
沈嫋嫋深呼吸,試圖平靜下來,她實在想不通溫孤酒為什麼能過那麼平靜地討論到這些問題,不知羞恥,毫不回避!她咬牙切齒地說:“老娘有一百種方法讓你舒服,不用你費一毛錢力氣!”
溫孤酒憑感覺伸手去撫摸沈嫋嫋的臉頰,果然散發灼灼的熱量。雖然看起來,風輕雲淡,就像一隻虛張聲勢的小動物一樣,但是心中必然忐忑。
沈嫋嫋躲了躲,卻逃不過溫孤酒那溫柔的撫摸,她伸手拍開溫孤酒的手,聲音溫柔地說:“酒殿,你乖,寶寶給你包紮好傷口之後,再給你侍寢好不好?”
溫孤酒想了想,乖乖地坐起來,任由沈嫋嫋給自己包紮著傷口。
沈嫋嫋忍不住扶額,真是……怎麼非得這麼說才能聽話呢。
安靜地包紮完傷口之後,沈嫋嫋下意識地伸手去探溫孤酒的脈搏,不自覺地蹙眉:“酒殿,你之前的內傷,似乎沒有完全轉好。”
溫孤酒隨意地收回手臂,躺在床上:“好了又會有新的,沒什麼區別。”
沈嫋嫋被噎住了,溫孤酒自己身上也是累積了許多的內傷,但是他卻從未想過取一壇涅槃酒來療傷,倒是為了她。本著好東西要分享的原則,沈嫋嫋取來涅槃酒,挑挑眉:“要不要來一碗?”
溫孤酒接過那碗酒,似笑非笑地說:“這壇子酒,是給你的聘禮呢。”
沈嫋嫋直接連碗帶酒往溫孤酒嘴裏送去,拿眼睛橫著溫孤酒:“聘禮你妹子的,老娘不收。”
溫孤酒被迫喝了幾口酒,他擦了擦嘴角,突然又喝了一大口,嘴對嘴地灌給沈嫋嫋喝。
沈嫋嫋沒有想到這個傷員,居然有如此速度跑到自己麵前,猝不及防,辛辣的藥酒滑過唇舌,鑽入肺腑。
一吻終結,二人額頭相抵,呼吸之間都是都是清冽的酒香,讓人覺得沉醉又沉淪。
溫孤酒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沈嫋嫋的唇角,聲音低沉如同情人之間的呢喃:“輪不到你不要。”
沈嫋嫋躲了躲,想著要不要趁機勒索多幾壇子,她捧起溫孤酒的臉,細細密密地吻著:“酒殿,涅槃酒雖然是好東西,但是奴家不是一壇子涅槃酒就可以收買的。”
溫孤酒伸手撫摸著沈嫋嫋的臉龐,一字一頓地說:“要幾壇?”
沈嫋嫋想了想,用臉頰蹭著溫孤酒的臉頰,試探性地問:“我要秘方。”
溫孤酒覺得酒勁上來,伸手將沈嫋嫋圈回床上。
沈嫋嫋隻能順著他的意思,爬上他的床,乖巧地蹭著他的肩膀:“酒殿,你說好不好?”
溫孤酒並不是什麼糊塗之人,他隨時隨地都保持著清醒,救沈嫋嫋出於愛心,但是他的愛心不多,不會把它給了敵人的。溫孤酒微微地閉上眼睛:“你休想。”
涅槃酒是無雙山莊珍藏之物,就算自己有心想取都差點沒有取到,更何況是秘方!也不知道沈嫋嫋這麼委婉地送他去死會不會心虛。
沈嫋嫋撇撇嘴,她也不為難溫孤酒,畢竟溫孤酒都沒有怎麼為難她。其實,若是認真算起來的話,溫孤酒一定可以獲得中國十大好敵人的稱號。
沈嫋嫋伸手熄了外麵的燭火,翻身壓製到溫孤酒身上,繼續撒嬌撒癡:“那我要十壇子涅槃酒。”
溫孤酒直接伸手扣住沈嫋嫋的後腦勺,直接吻了上去。
……難道他會指望沈嫋嫋自己消停。當然要用自己的方式讓她停下來。
沈嫋嫋留在蒼莽山陪溫孤酒過了幾日糜爛的生活,終於想起,自己似乎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她倒是有些不舍這些日子了,跟在酒殿旁邊,總是不自覺地想忘記陰謀詭計。
倒不是因為什麼,因為酒殿這個人,雖然殘暴了點,好看了點,但是這個人直接,絲毫沒有算計的痕跡,相處起來,雖然艱難了些許,但是真的很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