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仃回頭看了深深的宮廷一眼,自從她隨著青衣皇後入這深宮,就許久都不曾離開了。她對黑衣高手點點頭,離開這沉浮不已的浮屠宮。
沈嫋嫋半死不死地躺在床上,她的呼吸有些微弱,但是足夠頑強又綿長。
柳唯唯死死地盯著沈嫋嫋,一臉哀戚地看著左殺:“殺殺啊,你不是說,我不用去給她定最好的棺材嗎?她怎麼還不醒呢?”
左殺噎了一下,他就是一個半吊子醫生,他常對撿回來的病患說:“診斷非常成功,病人死了。哈哈哈,好尷尬啊。”他硬撐著安慰柳唯唯:“沒事,狐狸隻是在睡覺而已。”
柳唯唯等著左殺無理取鬧:“那你把她弄醒。”
左殺一臉無辜,攤攤手:“你讓我怎麼弄醒她?直接用辣椒水潑過去,還是用針紮她十指啊,又或者是挑掉她的手筋腳筋啊?”
柳唯唯瞪著左殺,你這是殺人還是救人啊?
沈嫋嫋覺得自己累得打緊,卻覺得一陣陣惡寒,尤其是迷迷糊糊地聽到那些酷刑,就像……酒殿一樣那麼恐怖。沈嫋嫋勉勉強強地睜開眼睛,唯恐下一秒中華酷刑精華都招呼到自己身上了。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人,二人似乎陷入了弄那種方法弄醒她比較好玩又保險,沈嫋嫋覺得自己不僅身累心也累,乞丐齋不是她溫暖的港灣嗎?怎麼……會這樣!她伸手去抓了抓柳唯唯的衣角:“你們好吵啊。”
柳唯唯大喜過望,立刻把她從床上拉起來,拚命地晃著:“狐狸,你終於醒了。”
沈嫋嫋無力地拍著柳唯唯的手:“別晃,再晃我真死給你看。”
左殺趕緊跑出來製止柳唯唯,體貼地把沈嫋嫋安置回床上,為她倒水。
沈嫋嫋微微一笑,以示謝意。
柳唯唯小心翼翼地看著她,不敢再輕舉妄動。因為,她方才晃沈嫋嫋的時候,真的發現,那女子就要跟一陣風一樣,幾乎快要握不住了。
真是……怎麼變得那麼瘦了!
左殺斟酌著問:“你被九皇子蹂躪成這樣?”
沈嫋嫋白了左殺一眼,默默不說話。
左殺看出了沈嫋嫋不想說,也不逼迫。沈嫋嫋要是能使得上他們的地方,從來都不會客氣的。如果她這麼客氣,左殺再去打擾,她會困擾的。
柳唯唯也不說話,氣氛如此的壓抑沉重,她有些不知所措。
沈嫋嫋在快速地思考著,想要行走江湖,果然還是需要過硬的實力啊,可是行走皇宮,那不僅僅是實力的問題了。問題是,現在自己連實力都沒有了。沈嫋嫋捂著臉就是想哭,如今這柔弱的身軀,倒真是一陣風就要倒了一樣。
都怪溫孤酒!
這人渣他麼得負全責!
沈嫋嫋放鬆自己靠在床上,也深知,這世間,最終能倚仗的也就隻有自己而已。她必須要調養好身體,想昨晚那種情況以後一定會更加頻繁,按照她的路線,她最終是要與太子殿下為敵的,肯定需要直麵太子殿下的那些高手。
看來,無雙山莊,涅槃酒!
她要定了。
沈嫋嫋下定決心一樣睜開眼睛,目光落在左殺身上:“我要無雙山莊的全部資料。”
左殺不用想也知道沈嫋嫋是想幹什麼,他定定地看著沈嫋嫋,緩緩地搖頭:“太危險。”
沈嫋嫋苦苦一笑:“我說入宮,你說太危險,可是最終,我還是入了。左殺,你清楚,你改變不了我的決定。”
左殺輕歎,這個玉麵狐狸啊。他起身幫玉麵狐狸蓋好被子,聲音裏帶著沉沉的無奈:“你要的東西,我幫你求。你隻管好好休養。”
沈嫋嫋聽了這話,有些驚訝地看著左殺,額……左殺不是軟弱怕事的嗎?什麼時候被外星人抓去改造了?沈嫋嫋發現,他果然還是比較喜歡軟弱怕事的左殺,她試圖勸服左殺:“無雙山莊戒備森嚴,憑乞丐齋絕對不可能攻入。”
左殺確實不能反駁沈嫋嫋這一番話,但是,他整個乞丐齋都攻不入,沈嫋嫋一人單槍匹馬,怎麼去攪弄風雲啊?左殺語重心長地勸著:“不要擔心,我隻會智取,不會強攻。”
沈嫋嫋很真誠地看著左殺:“我也隻會智取,不會強攻的。”
左殺默默捂臉,這玉麵狐狸,什麼時候把倒打一耙練得如此純熟?左殺靜默了一會,看了柳唯唯一眼:“給我看死她,免得她自己跑出去找死。”
“好。”
沈嫋嫋看著他們二人夫唱婦隨的樣子,放棄一般地躺下,心中甚是無奈。柳唯唯這個人吧,真的不好打發,她糾纏的功力簡直到達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不然怎麼追上了左殺這種極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