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孤酒似乎走了。
沈嫋嫋無奈地歎氣,她用一根肋骨作為代價,居然什麼消息都得不到?一個回首,沈嫋嫋看到了。
楚楚!
那個豔名滿京城的女子風情萬種地靠在牆上,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沈嫋嫋回以一個僵硬的微笑,心中整一個就覺得靈台崩塌、天地盡毀、生無可戀,不小心似乎玩過頭了。
楚楚微微一笑,聲音卻似乎暗含殺機:“小狐狸精,你來這裏作甚麼?”
沈嫋嫋一邊往後退,一邊笑得真誠:“我……迷路了,你信嗎?”
楚楚不說信與不信,猛然長袖一揮,環繞在身上的絲綢狠狠地擊向沈嫋嫋。
沈嫋嫋閃身躲去,卻覺得全身無力,額頭微微地冒汗。沈嫋嫋知道這房中定有古怪,她放眼一掃,便見著了那散發著清香氣息的熏香,煙香嫋嫋,似乎在誘惑著世人。
楚楚順著沈嫋嫋的目光,默然一笑:“小妹妹,老江湖啊。可是我楚楚的房間,怎是輕易進出的?”
沈嫋嫋冷靜下來,她撐著桌子,盯著楚楚,聲音都虛弱無力:“你想怎麼樣?”
楚楚走進,伸手撫摸著沈嫋嫋的臉蛋,很是滿意地點頭:“如此美的小臉,而我又是生意人,你說我準備怎麼辦?”
沈嫋嫋狠狠地掐自己的肉,迫使自己清醒一些,她倒是很想混入這楚楚閣,看一看這楚楚閣的秘密,但是,溫孤鈺秘密約見溫孤酒,能有什麼好事?她必須,必須去看一眼楊笑意。
也不知道,這個楚楚閣與溫孤酒什麼關係,不知道溫孤酒會不會來保自己。但是沈嫋嫋還是想要試一下,她抬頭看著楚楚:“我是溫孤酒的人。”
楚楚本是捏著沈嫋嫋的下巴,打量著眼前的小美人的,一聽到溫孤酒這個名字,手下的力道不禁重了些許。
沈嫋嫋不自覺地蹙眉,但是仍然緊咬嘴唇。
楚楚調笑道:“我當是捉誰的奸呢?原來是九皇子溫孤酒的啊。我就說嘛,如此漂亮的小狐狸精,怎麼就看上了沈欲言這種貨色?”
沈嫋嫋覺得眼前的手勁不斷加大,似乎要將她的下巴生生捏碎。沈嫋嫋咬唇不說話,硬生生地咬出了血跡。
楚楚打量著沈嫋嫋,如此劇痛,居然能忍,果然非凡。楚楚放開沈嫋嫋,打開門,吩咐了一下旁人一句之後,回來繼續看著沈嫋嫋:“小狐狸精,九皇子與你什麼關係?”
沈嫋嫋鬆開下唇,貝齒上盡是血淋淋的牙印,她陰測測一笑:“他是我敵人。”
楚楚饒有興致地笑了起來,倒真是沒有聽說過,有人如此迫不及待地相當溫孤酒的仇人。她放聲大笑起來,似乎很愉悅:“不管你是什麼人,我已經讓人領溫孤酒回來了。至於你,還是看他的意思在發落吧。”
沈嫋嫋藏在白衫裏的手,默默地按壓著五指的一些穴位,看看有沒有辦法恢複內力。這是左殺發明的方法,他專門研究如何壓製別人的內力,長此以往,他居然不小心……便研究出了一個完全相反的課題。他不小心研究出了如何解除內力被壓製的萬能方法。
況且,沈嫋嫋剛進入這房間不久,中毒不深。
畢竟,一會兒,溫孤酒這種怪物就要出現,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悄悄跟蹤她,會死得很慘!
沈嫋嫋一邊按壓的穴位,一邊打量著楚楚:“你與溫孤酒什麼關係?”
楚楚撥弄著琴弦,笑得風姿妖嬈,聲音調侃:“怎麼?吃醋了?你不會是來捉我與九皇子的奸吧?”
沈嫋嫋心中一沉,看來二人必定親密,不然這個楚楚怎麼說這種話。她繼續套話:“吃醋?笑話!你倒是很神奇,居然與溫孤酒相熟。你與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沒關係。”清冷的男聲傳遍整個房間。
楚楚的臥房本身存在的女子溫婉氣息瞬間凍結。沈嫋嫋僵硬地抬頭,對著溫孤酒委屈一笑,眨了眨眼睛。
溫孤酒直接過來拎走她,直接翻了一個白眼給楚楚。
楚楚倒是很有興致地看戲,不怕死活,風姿妖嬈地加了一句話:“九皇子的身側,何時有了女人,楚楚怎麼不知道呢?”
“與你無關。”溫孤酒冷冷地一記眼刀,準備帶著沈嫋嫋揚長而去。
楚楚拋出手中絲綢,纏繞住沈嫋嫋的手臂,不讓溫孤酒將她帶走:“此女壞了我楚楚閣的消息,九皇子就準備這樣帶走嗎?”
沈嫋嫋一隻手臂被溫孤酒拉著,另一邊被楚楚拉著。沈嫋嫋覺得……世界好精彩。這個楚楚到底是何方人物?居然敢對上溫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