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溫孤酒入了她的道,最終還是沒有去參加這一次關鍵的戰爭,他以後會不會恨上自己啊?
一想到溫孤酒會恨上自己,沈嫋嫋就覺得充滿了動力。她要的不是他的愛,而是他的恨。
如果他恨上我,如果我對他沒有任何威脅的作用,那麼溫孤酒是不是可以排除計劃之外?
沈嫋嫋鼓足勇氣走進去,就算要使上千嬌百媚,她也要逼溫孤酒喝了這壺酒。沈嫋嫋平複了一下心情,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空蕩的房間和充裕的陽光。
沈嫋嫋的表情忍不住僵硬,最終……溫孤酒已經走了。
她連害他的機會都沒有,她連讓他恨她的機會都沒有。
造化弄人。
浮屠宮內。
兩派人馬僵持著。
楊笑意坐在石凳上,旁邊的三位嬤嬤護駕在身邊。三位嬤嬤平日都有自己的掌宮,可是今日卻全都以各種借口離開崗位來守在她身邊。
而另一派是。
一群人守住了一個洞口。
詭異地僵持著。
溫孤酒一人倚在樹上,麵無表情地看著下麵的一幕。他本來在乞丐齋,正躺在床上,看著外邊的日光,可是青天大白的居然響起了震天雷。
溫孤酒微微地煽動睫毛,身形一動便離開了乞丐齋。
震天雷是二哥與他的部下緊急通訊用的,今日的這震天雷看起來便是皇宮的方向。想到自己的任務失敗,溫孤酒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鷙。
但是,當他快速地通往皇宮的過程,他看到了沈嫋嫋被人請進太子府。
那一瞬間,實在是有太多的疑問盤旋在溫孤酒的心頭,但是他也來不及多想,直接便朝著皇宮來了。
當溫孤酒來到的時候,兩邊的人馬正在拚內力,很明顯,那三個老嬤嬤在一旁站隊,他們的內力以一種壓迫性的優勢壓抑著自己這邊的人。
這群廢物居然撐得到自己過來,真是可喜可賀,看來二哥這禦人恐嚇的手段倒是越來越高明了。
溫孤酒紅袖一揮,加入了陣營,身上的氣勢瞬間膨脹開來。
雙方僵持著,最後以龐大的能量爆炸開來,形成平手。雙方似乎形成各占一邊,互相警惕,仿佛下一秒就會爆發出強大的能量,針鋒相對。
溫孤酒不動聲色地坐在樹上,尋了一個安靜舒適的地方坐下,看著下麵緊繃的氣氛,手指抵在唇邊,不自覺地勾起了一抹笑。
浮屠審判善惡出,無關人等莫閑來。
浮屠宮如今就是一個封閉的角鬥場。
二哥在禦林軍中安插的能人,在江湖聘請而來的高手,還有平日保護他的暗衛。
大哥宮中潛藏的力量也真是不可小覷,借著主場優勢,大哥並沒有派太多他身邊的人過來,也隻有幾個大哥身邊相近的武士和一些死士。
溫孤酒的眼中閃過隱隱的紅光,你看,這不是我最愛的戰場嗎?龐大的力量衝擊,強大的敵人
我最喜歡了。
最喜歡!把他們全部!殺!光!
旁邊似乎有人靠近,溫孤酒目露凶光瞪過去。
那人似乎有些嚇到,即使習慣了刀尖舔血,仍然覺得溫孤酒的眼神好像來自地獄一樣。
似乎接受到了那人眼中的恐懼,溫孤酒收斂了眼中的狠意和嗜血:“什麼事?”
“傳遞命令。”那人的聲音勉強維持平穩。
溫孤酒收回自己的目光,以免那個人被自己瞪死了。
那人立刻呈上一封信,然後立刻跑了。
溫孤酒將手中的密函展開,掃一眼,眼角抽了抽,直接粉碎。他的目光落在楊笑意的身上,什麼時候這一場戰役的主旨變了嗎?隻要殺了那個女人就好了不是嗎?
楊笑意接受到來自溫孤酒的殺意,她抬頭看向溫孤酒,她不害怕死的,要她的命,有本事就來取啊,天朝殺神溫孤酒。
溫孤酒沒有行動,他隻是懶洋洋地靠在樹上,他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那些老嬤嬤一看就是經驗豐富,隨便一刺都是要害。
現在的他,對上這幾位老嬤嬤,實在沒有什麼勝算。
震天雷既然已經發出,二哥會再派人過來的。
他原本以為,秋實貴妃死了,他會為這次失敗付出代價。他已經想好去給二哥賠罪了。
既然秋實貴妃沒有死,那麼她在哪裏?洞裏嗎?
應該吧。
想到一代天驕猖狂無下限的秋實貴妃要躲在洞裏,溫孤酒就忍不住笑出來。
整個緊繃寂靜的空間回蕩著溫孤酒的輕笑,它就像一陣寒風滑過每一個人的皮膚,讓人忍不住寒毛戰栗。
如同置身於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