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唯唯對危險有本知的感應能力,立刻撤離十丈遠,躲在沈嫋嫋後麵,悄悄地探出頭來,小聲地說:“雖然他真的長得挺好,狐狸啊狐狸,你還是要認真考慮一下,我擔心他下一秒把你殺了。”
柳唯唯接收到溫孤酒的一記眼刀,立刻縮在沈嫋嫋背後,再也不出來了。
臥槽!以為沈嫋嫋看上的人,一定有過人之處,再加上,他昏迷的樣子真的比較迷人,惹人憐愛,居然像一個孩童一樣喊著娘,柳唯唯的心就不自覺的柔軟起來,加之他醒來好像還算溫順乖巧,除了麵無表情。柳唯唯把他當成自己人,不自覺地放縱了一下,那人居然如此狠曆,一點都不解風情,下一秒直接變臉要秒殺她。
沈嫋嫋笑吟吟地看了一眼溫孤酒,再看了一眼背後瑟縮的柳唯唯。
溫孤酒倒也不是有意嚇到柳唯唯的,隻是,他習慣了,習慣了一個人,習慣了刀尖舔血,習慣了殺氣縱橫。
尷尬了,不知道怎麼辦?
好辦啊,全部嚇跑就好了。
這就是溫孤酒的邏輯,最簡單的邏輯。
不要問她怎麼知道的。就連在上床的時候都遵從這種邏輯,她沈嫋嫋也是,無言以對。
沈嫋嫋看著溫孤酒,忍不住輕笑起來。
而柳唯唯,隻能無奈地搖頭,唉,玉麵狐狸這次栽了,居然栽到這種人手裏。除了帥功夫好地位高他還有什麼好處?柳唯唯又轉念一想,女人喜歡的好像就這樣的吧。邏輯好像勉強行得通。
溫孤酒眯起眼睛看向沈嫋嫋,裏麵居然有隱隱約約的威脅的味道。
沈嫋嫋下一刻就不笑了。她怕她再笑一笑,溫孤酒就立刻消失在這病房中,消失在乞丐齋當中。
其實,沈嫋嫋覺得溫孤酒很可愛。
沈嫋嫋一秒變回正經的模樣,她想,她突然間想明白了,左殺一臉頹廢的表情是什麼意思?那是因為,柳唯唯這個人看上了溫孤酒,並且當著他的麵肆無忌憚的調戲著。
嗯,左殺吃醋了。
沈嫋嫋緩步走到左殺麵前,她的手漫不經心地搭上左殺的肩膀,用指尖輕輕地劃過左殺那白嫩的臉頰,她俯身靠近左殺的耳朵,聲音裏麵帶著醉人的調笑:“看到九皇子生龍活虎的樣子,咱們左殺的醫術又精進了呢。我可是感到萬分佩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跟你好好學習一下?你是不知道,我最近的背脊梁可是疼的厲害呢。”
那一瞬間,沈嫋嫋感覺到的兩道淩厲的目光,一道是來自柳唯唯的,一道是來自溫孤酒的。
左殺嚇得一身冷汗,誒歐,你不知道你家的那個九皇子真的很恐怖的嗎?小孩子看到了不敢哭的嗎?你都、都不怕我被他殺死,柳唯唯守活寡啊?朋友還要不要做了?!
相對於溫孤酒的淡定,柳唯唯是立刻飛過來直接將沈嫋嫋拉開:“狐狸精你要不要臉啊?你家的床上呢。”
床上?
這話真是讓人容易想歪。
沈嫋嫋扶額,可能她真的交友不慎吧。
得到自家小媳婦的維護,左殺的臉上的怨氣終於沒那麼濃厚。
沈嫋嫋身手慢條斯理的撫摸著自己的臉,對柳唯唯露出一個涼涼的笑意:“我當然要臉了,這麼漂亮的臉怎麼能不要呢?”
柳唯唯氣的咬牙切齒,卻無言以對,誰讓她長漂亮呢?她說什麼都是對!
沈嫋嫋乘勝追擊:“再說左殺哥哥長的那麼漂亮,折在你手裏不是很可惜?”
柳唯唯氣的不行不行的,本來想說調戲一下溫孤酒,讓她沈嫋嫋也知道,自己男人被人調戲的滋味,沒想到這個人水火不入,完全不在意,真的是氣死人了。她開始懷疑沈嫋嫋是不是真心喜歡溫孤酒了?
柳唯唯將所謂的雞湯扔到沈嫋嫋的手裏:“沒你那麼不要臉,鬥不過你,老娘不玩了。”柳唯唯說完,就把左殺給拉了出去,唯恐他受到沈嫋嫋的染指。
左殺一邊走一邊回頭說:“他雖大毒已解,但餘毒未清,身體需要調解滋補,你要叮囑他吃藥啊。”
沈嫋嫋回頭,看到左殺比了一個感恩的手勢,是感謝自己將柳唯唯的注意力從溫孤酒身上轉移了呢。
沈嫋嫋再回頭,看到了溫孤酒一臉的殺氣的表情。
臥槽!一邊天堂,一邊地獄,一念人間。
剛才調戲左殺的時候隻想著平複一下左殺的怨氣,全忘了溫孤酒這個人更難擺平,唉,早知道她剛才就不應該插手他們夫妻倆的事情了。如今就是一場天災人禍,而且還是自己惹上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