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酒?
沈嫋嫋忍不住眉梢彎成橋,雖然徐三年說得十分悲情,但是這個稱呼硬生生地營造出喜感來。
溫孤酒看了徐三年一眼,也不再執著:“既是我父皇的女人,又哪裏配得上你?放眼天下,都是你的。”
徐三年對於溫孤酒的安慰,也就一笑,無所謂,隻是……每日心痛到不能呼吸而已。他也不想溫孤酒如此說自己心尖上的人:“她與其他人不一樣。”
溫孤酒冷冷一笑:“有何不同?自是寄生在父皇身邊,還要吵吵鬧鬧的一群瘋子而已。”
沈嫋嫋忍不住蹙眉,溫孤酒對他父皇的女人,似乎很不屑呢。
將來的事,沈嫋嫋一想到便是分外頭疼。索性就不想了。她任性地往床上一趟,思索著此時徐三年與溫孤酒正在敘舊聊天,那是不是代表她可以先溜走?
沈嫋嫋悄悄地掀開紗帳,輕手輕腳地下地,一抬首,對上的就是溫孤酒似笑非笑的眼。沈嫋嫋嚇得心中一跳,立刻掀開後麵的窗子,一躍而出,然後絕塵而去。
徐三年怪異地看了溫孤酒一眼:“你幹嘛突然笑得……那麼風騷?”
溫孤酒下一秒就收起笑意,放佛剛才的隻是錯覺。
沈嫋嫋站在太子府門前,覺得恍如隔世。她不曾想過,這件事解決得如此溫馨美滿,溫孤酒也隻是說了一句,我隻是吃醋而已。她也隻是一個謊言,我信你不忍心我死而已。
她記得在明滅的燭火之中,她的青絲落在他的胸前,她忍不住問:“你有沒有想過,我與軒轅不二如有情誼?我救他,因為相愛相護?”
溫孤酒伸手撫摸她的臉,冰涼的觸感讓沈嫋嫋覺得危險極了。溫孤酒似笑非笑:“沒有想過。若你心中有他,你定然不敢來。因為你很清楚,一旦我知道你們有情,事情就不是你我二人能過控製來了的。”
沈嫋嫋記得自己當時是笑了,微微地垂下眼眸,想著日後溫孤酒得知,她成為皇上的枕邊人的時候,是怎麼樣的混亂?
為了殺皇上,那個誰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如今,既然她沒死,那麼這條路就是要走下去。沈嫋嫋深吸一口氣,將溫孤酒與那竹屋拋在身後,忘在腦後,一步一步地走入太子府。
當溫孤竹看到沈嫋嫋時,眼神不禁波動了一下,這個女子,倒真有本事將整個太子府瞞住,願意出現便出現,不願意出現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但是,幸好,她活著。
溫孤竹伸出手,最終沉沉地落在沈嫋嫋的肩膀上:“回來就好。”
沈嫋嫋對於如此簡單的問候,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倒是越來越喜這太子了。
溫孤竹正準備進宮,便準備將沈嫋嫋一起帶入宮中。
車馬之上。
溫孤竹撥弄著腰間的玉佩,聲音帶上了壓迫感:“你這些日子去了哪裏?”
沈嫋嫋眨了眨眼,倒也沒有隱瞞:“若為殺神所傷,隻有殺神能解,你覺得我能去哪裏?”
溫孤竹整個人就僵住了許久,最終終於調整出一個正常而扭曲的表情:“你……真是一個神奇的人物啊。”
沈嫋嫋默了一下,大大方方地承認:“這句話你誇過了。”
溫孤竹搖搖頭:“我未曾如此相誇。”
沈嫋嫋再默,之後又大大方方地說:“許是其他人誇的。我記錯了。”
溫孤竹很快便消化了事實,繼續問:“我那九弟沒有為難你?”
沈嫋嫋再次含糊其辭:“我完好無損,你覺得呢?”
溫孤竹也是聰明人,沈嫋嫋此般打太極,他自然是看出來了,但是他要知道真相,他便直接地追問:“我要聽你這些日的具體過程。”
沈嫋嫋忍不住扶額,過程比較少兒不宜,比較汙,比較嬌羞,比較不好意思說出口,求放過,可以嗎?
當沈嫋嫋觸及溫孤竹的目光時,她便知道,此人的話沒有商量的餘地。他分明說得那麼溫和,卻有不可抗拒的力量。
沈嫋嫋深呼吸,她都要成為撒謊專業戶了。她簡短地說了:“我轉移傷勢之後,自知沒有退路,便去尋九皇子,希望這殺神能夠大發慈悲。誰知我天朝的殺神居然昏倒在屋前。我自恃內力深厚,便撐著照顧了他幾日,尋思著到時溫孤酒醒來想著報恩,我說不定就有救了。對,如此,完了。”
溫孤竹的表情忍不住又扭曲了,為何這個故事有一種‘未完待續’的感覺?他瞟了一眼沈嫋嫋,一字一頓地問:“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