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嫋嫋差點從沒站住,從屋簷上掉下去,心跳不斷加速,怎麼酒殿隨手取一個名字都取得如此……觸目驚心啊。她不斷在心裏重複著,這個名字是他隨手取的這個名字是他隨手取的這個名字……
沈嫋嫋此時此刻隻想有多遠逃多遠,抱上有些發抖的胳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滿懷期待地看著溫孤酒。
“……現在是夏天,我王城的還是好熱的。”溫孤酒看出了沈嫋嫋所圖,有些清冷地說。
我王城再熱,靠近你,也能活生生冷出一個新高度知道嗎?沈嫋嫋有些氣結,她今日過得折騰有不順遂,脾氣目前醞釀中,都快破功了,放過她行吧。
“還我衣服。”沈嫋嫋直接伸手,什麼其他的委婉浪漫在溫孤酒麵前沒用!
然後,溫孤酒……就把衣服還給她了。
沈嫋嫋驚覺,她的一套在溫孤酒這裏怎麼行不通呢?不需要兜兜轉轉刺刺探探,從來是一是一,二是二,他不想放過你,你死了他都不放過,他不想糾纏的問題,你豎起全身戒備與他糾纏,他輕而易舉的就放過你了。
老娘在這兩種極端中生活得很痛苦的說,可能溫孤酒這家夥真非我族類吧。
沈嫋嫋將信將疑地結果衣服,穿上,很想立刻離開,但是總覺得是不是有一件事情忘記了?
“九皇子,你沒事吧?”
“……?”溫孤酒默默地看向沈嫋嫋。
這副完全無知的表情是怎麼回事?沈嫋嫋嚐試從語言提醒:“剛剛你中了一掌。”
“不是很舒服。”溫孤酒微微蹙眉,總算回答了沈嫋嫋的問題。
……擱普通人身上就不是‘不是很舒服’那麼簡單了。沈嫋嫋躊躇了一下,她記得他好像是後背挨了一掌吧:“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溫孤酒想了想:“哦。”
“那我們先回你的寢宮吧。”沈嫋嫋順手就保住了溫孤酒這棵大樹,她非常擔心待會她回去的時候,白公公在那裏候著。
溫孤酒意味不明地挑眉,寢宮麼?“好。”
有九皇子護航,再加上兩人身手了得,不消片刻便回到婆娑殿,還沒有被人發現,看來白公公日日伺候皇上,還是沒有那麼多閑情逸致來修理她這種小禦妻。
沈嫋嫋暗自慶幸,乖乖地點亮蠟燭,然後理所當然地把溫孤酒拉到凳子上坐好,然後自動自覺地俯身為他寬衣解帶,然後後知後覺地發現,她應該叫溫孤酒自己脫比較好,立刻二話不說站直起來。
看著溫孤酒有些戲謔的笑,沈嫋嫋深深捂臉,現在剁手還來不來得及?
“那個,把衣服脫一下,我幫你看看後背的傷。”沈嫋嫋真佩服自己能捂著臉清晰無誤地說完這句話。……她好像發現了,她最近真的不知道矜持為何物。
時間好像過了一個世紀之久,溫孤酒才慢悠悠地拋出兩字:“不脫。”
還真他令堂的難伺候,日後那個宮女太監妻妾伺候她一定夠嗆,恨不得去死一死。沈嫋嫋深深地呼吸:“我煮的麵條快糊了我先走。”
沈嫋嫋轉身就跑了,在心裏想著她是腦袋被門夾了才想要好好的關心一下溫孤酒!
手突然被握住。
沈嫋嫋前進不得。
握住自己的手,力度沒有很粗暴,不過剛剛好她掙脫不了。
溫孤酒不說什麼話,隻是拉著她。
咋一看這畫麵真心言情,灼灼的燭火,受傷的男主,傲嬌想走的女主,友愛的牽製,欲說不說的情愫。
都特麼地給勞資滾到山的那邊海的那邊陪著那群藍精靈。
這個溫孤酒是一定會放開她的。
“放開。”沈嫋嫋一臉無奈地妥協地看了溫孤酒一眼。
溫孤酒放開她的手。
手部得到了自由,沈嫋嫋表情徒然一變,腳下生風,立刻閃身出去。
溫孤酒也懶得去追,他本性是個清冷而無情的人,身上的大大小小傷口從來都懶得處理,也懶得跟人說起,反正嘛,沒人在意。
沈嫋嫋出於善良(?)想關心他,他也懶得拒絕,他就在那裏,在意的便上來關心吧。
但是他卻又不是那種極其渴望關懷的人,他明明知道在那女人惱羞成怒的時候,他任何一點輕微的服軟都可以讓那女人心軟,但是他仍舊沒有示弱。
不過,結果這樣也罷。他向來是個清冷而無情的人,何必將自己的狼狽展示在無關緊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