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讓楊笑意連累到你,也不要過分依賴她。”蘇涼笙徑自路過沈嫋嫋,回到蘊美宮。
沈嫋嫋看著蘇涼笙的背影,她倒真是把自己活成了一個謎團了。
接下來的生涯中,諸位禦妻也不是很敢隨便欺負她了,平日較好的禦妻也不再疏遠她了,按理說應該算是日子舒坦了啊。
可是沈嫋嫋卻嚴肅地發覺,這幾日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是錯覺嗎?
如此渾渾噩噩地過了幾日,沈嫋嫋決定主動出擊。她不再回避察覺到的窺視目光,反而直直地迎接上去,微微一笑。
如此多次後,那人窺探的目光竟然毫不遮掩起來,直勾勾地打量她,對她所有的行為進行審判和定義。
一日。沈嫋嫋不動聲色地來到那人的身邊,她試探地問:“伶仃姑姑發現了吧。”
“伶仃不知道顧禦妻什麼意思?”伶仃露出困惑的表情。
“真的不知道?”沈嫋嫋繼續誘惑。
“不知道。”伶仃的聲音雖然低,卻底氣認真。
沈嫋嫋無奈地聳肩:“不知道就算了。”
沈嫋嫋轉身想走,不知道的話,她每天那麼關注自己幹嘛?
“等等——”
沈嫋嫋頓住腳步,在心裏歎息著,果然還是發現衣服的秘密了。
“顧禦妻是說衣服上的特意剪出來的字嗎?”伶仃站到沈嫋嫋麵前,開門見山地問。
沈嫋嫋微微一笑,為了掩蓋的是衣服那條長長的被撕裂的痕跡,沈嫋嫋將衣服剪成了碎布。為了提防伶仃這種變態,她又特地留出一些布料,依次剪成“你是我的貴人”這六個字。
正常人首先發現的便是剪出的字,自然而然的,他們便會忽略她真正想掩蓋的秘密。
這個伶仃沒有讓她失望呢。
“是的,你是我的貴人。”沈嫋嫋沒有閃躲:“伶仃姑姑是個聰明而細心的人,而且伶仃姑姑給我的感覺並不壞。我要讓我的名字徹響這個巍巍皇宮,我需要一些像姑姑這樣的貴人相助。”
看著楊笑意火速地在皇帝身上站穩腳跟,有人似乎按耐不住了。
伶仃有些驚訝於她的直白和野心,在這吃人的後宮中,誰敢說那麼狂妄的話,她忍不住打擊地說:“野心不小。你就不怕我不是貴人,而是敵人。”
沈嫋嫋深沉一笑:“我有為我的野心丟掉性命的覺悟。人生何處無賭局。我這一局便賭你伶仃是敵是友。是友人,自然皆大歡喜,是敵人,那便來廝殺吧。反正我要贏所以你會輸的。”這深宮中,誰沒有野心呢?
這麼漫不經心卻字字執著呢。伶仃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沈嫋嫋:“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
沈嫋嫋對上伶仃的眼睛:“你有在關注我。雖然我不知道你身後的人是誰,但是我不管你的眼光是惡意的還是善意的,我很高興有人看得起我。”
“我不信任你。”
“……”沈嫋嫋竟然無言以對,伶仃從來都是低眉順目,說話婉約,這次竟然如此直白。
“為什麼?我長得很無害。”沈嫋嫋一臉無辜,在心裏狠狠地加了一句,難道我會有在信任你嗎?
“你也說了隻是長得無害而已。顧禦妻,你想獲取我的幫助可以,但是你必須與我坦誠相待。先伸手的是你,先坦誠的也應該是你。”伶仃的眼神依舊平靜,倒不是偽裝出來的平靜,而是一種洞若觀火的透亮,她見多了這後宮形形色色,也知道怎麼對付這個狂妄的小禦妻。
坦誠?老娘很坦誠的。沈嫋嫋不再遮掩,也直接開門見山:“你要我坦誠什麼?”
“你的目的是什麼?”
“寵冠六宮。”沈嫋嫋毫不猶豫地說。
“真敢說。”伶仃笑笑,沒有人看出她是什麼情緒。
“我還敢做。”沈嫋嫋斬釘截鐵地說,耍耍嘴皮子,這回事太簡單了。
“你背後的人是誰?”伶仃問得直接。
沈嫋嫋搖搖頭:“我若是有人相扶持,又怎會勞煩姑姑呢?”
伶仃打量的眼神落在沈嫋嫋身上,直接幹脆地問:“你的父親是原宮廷大學士,又是二王爺的左膀右臂。你入宮難道不是二王爺授意的?”
提到這個,沈嫋嫋難過地低下頭:“我想,二王爺已經放棄我了吧。我入京途中,遭奸人暗算,一切過於巧合,引起了二王爺的疑心。雖然我已經入宮,但是二王爺想必沒有將我當成心腹吧。是我太自不量力了,一心想要繼承父親意願,效力於二王爺。雖然二王爺不願提攜我,但是我依舊像成就一番,或者將來某日可以幫助二王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