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人這般邊說邊走,不一會雨停雲散,天高雲淡,太陽從山峰後麵露出半邊臉,陽光打著寸子從天空中斜照過來,雨後的樹林中霧氣繚繞,不時見一條條的彩虹打著節從半山腰上橫跨下來,五光十色,煞是迷人。一陣微風吹來,七彩的彩虹被揉碎在空氣中飄來一陣陣花香,讓走得疲憊的趙晨禮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出了綠柳林,平整的地麵開始有些微微隆起,映入眼簾的是一片五顏六色的花海,一隻隻的蝴蝶結著伴在花海裏飛來飛去,翩翩起舞,美得讓人心顫,花海中間有一條石梯小路,延綿著通往山上一處從雲中飛瀉而下的瀑布那裏,山門偌大的建築物就靠著瀑布立在那裏。此刻趙晨禮跟著無欲無求兩人正沿著石梯小路緩緩向山上行去,隻是趙晨禮沒有注意到,他腳下的石梯全部是由玉石砌成,隨便抱一塊到山下去都能賣出個好價錢。
忽然一頭全身黝黑,體大如牛,腿不足三寸長,肥成了球形的大黑豬,“咕咕咕…”叫著從花海中躥了出來,看到趙晨禮和無欲無求兩光頭它突然間人立而起,對著他們三人做了一個抱拳的手勢又立馬撒開蹄子躥到了花海中,一瞬間不見了蹤影。不一會花叢中急匆匆的跑出一個身穿綠衣,紮著兩束羊角辮,年約十來歲的小女孩,她一邊揮著鞭子,一邊大聲叫道:“師父,大黑又來吃花來了。”
小女孩看見石梯上的趙晨禮三人,愣了愣,又大聲叫道:“師父,三師叔和四師叔回來了。”接著她又指了指趙晨禮,兩隻小眼睛在趙晨禮身上看個不停,對無欲說道:“四師叔,這個是您收的弟子嗎?”
無欲笑著,一臉慈祥的模樣道:“是的,無情,他以後就是你的師弟了,你不是我們離相絕情門輩分最低的了。”
小女孩聽無欲說完,心花怒放叫道:“哦哦哦…我不是輩分最低的了,我有小師弟了。”忽地少女的笑聲戛然而止,左右看了看道:“三師叔,四師叔你們看見大黑了嗎?這個挨千刀的又跑來吃花了,看我抓到它不狠狠教訓它一頓。”
無欲笑著向少女指了指大黑豬逃走的方向,口中嘀咕道:“這大黑越來越不像話,無情還這麼小它就來調戲。”
趙晨禮聞言心中腹誹:“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這大黑豬都跑出來調戲人來了,真是應了好花不是插在牛糞上就是拿給豬拱的這句話了。”趙晨禮搖了搖頭,抬頭向山上望了望又繼續向著上山走去。
沿著石梯走了大概兩個時辰,趙晨禮他們終於將石梯走完,見石梯盡頭處有一塊缺了角的石碑,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飛龍潭”三個大字,可能是時間太久的原因,殘缺的石碑上麵的字跡都有些看不清楚了。
趙晨禮看到眼前景色,心中感歎,真想不到人世間盡然還有這樣的地方,自從他從連天峰腳下上來的那一刻起無時無刻不被這離相絕情門景色的衝擊,沒想到要踏入山門正堂的時候將這衝擊推到了最高處。原來此時他們腳下有一個蔚藍的水潭阻住了前行的路,一條氣勢恢宏的瀑布從雲中飛瀉而下,李白詩中所言的飛流直下三千尺恐怕比起這個瀑布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了,這水潭寬約百丈有餘,一條七彩的彩虹橫跨在水潭上麵,形成一個石梯和離相絕情門山門建築間的通道,顯然是天然形成,十分神奇。
這時有一個年約十八九歲,眉目清秀,儀表俊秀的青年男子正坐在彩虹橋上麵,牽著一頭驢在潭中洗澡,趙晨禮看得驚訝不已,完全顛覆了趙晨禮之前的所見所聞,真是人世間無奇不有。
那青年男子見無欲無求到來忙行禮道:“弟子無灰給兩位師叔請安。”
趙晨禮聽這麼俊秀的男子自稱“無灰”心情頓時低落到了穀底,本來還期待自己能有一個好聽點的法號,看來這離相絕情門都不能以常理度之。
趙晨禮心情不悅,便邁步往彩虹橋上走去,他到是不怕落入這深潭中,一來有人在彩虹橋上坐著,二來身邊有個兩個武功高強的師父在,相信即便是落到潭中也死不了人。豈料他腳剛一踏上彩虹橋就聽見山門中“鐺鐺鐺”響起三聲渾厚的鍾聲,差點將他震得掉進了深潭中。
原來是有陌生人踏上彩虹橋,鍾聲示警。
經過漫長的路途趙晨禮終於來到了離相絕情門的山門所在,隻見高屋建瓴的建築物下麵有一個十畝大小的平壩,即便是趙晨禮不懂鑒別寶貝的人,這時都知道這平壩以及離相絕情門的建築不是凡物所造,夕陽的餘暉灑在三層樓的建築物上金光燦燦,反射著太陽的餘暉,往近了一看,見建築的頂上赫然精細雕刻著鴛鴦戲水的圖案,建築的大門前,不像平時外麵有錢人家放的兩個石獅子那般俗氣,而是兩隻雕刻得栩栩而生的驢作為吉祥獸擺在大門兩邊,邁步走進大堂,見金光燦燦,閃爍著金光,滿堂的地磚和柱子都是由純金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