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地笑了起來,另一隻手直接探過去摟住了她的腰,然後空出來的手卡住她的後腦勺,把她抵在他懷裏和沙發靠背之間不能動彈,才慢慢拉開了她脖子上的紗巾。
兩三顆草莓,印在她潔白的脖頸上,有著濃濃的旖旎風情。更為誘人的是……其中一顆正好在她衣領附近的鎖骨處,半遮半掩,讓人忍不住想拉下衣領,仔仔細細地看個清楚。
唔……看來昨晚,自己還是喝多了。
徐嘉洛的眼眸深沉,略微皺了眉頭:不然的話,這麼嚴肅的事情……怎麼會忘的一幹二淨呢。
喬安很快從他懷裏掙脫出來,重新搶過紗巾往脖子上戴。她的臉上有些可疑的嫣紅,視線也不太利索,頭微微低垂下去,沉默地打紗巾的結。
頗有些受了欺負的小媳婦味道。
他從她的手裏把紗巾接過來,幫她慢慢打好結,然後認真地替她整理造型。他做的很有耐心,視線一直專注地停留在她的紗巾上,仿佛此時此刻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打好這個結。
等他終於完成,抬起頭來的時候,才發現喬安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她的眼睛和初相遇的那個時候一樣,黑白分明,清亮如水。可是徐嘉洛卻在這清亮之間發現了一絲怔怔地疑惑。他捏了捏她的臉:“怎麼了?”
喬安很快回過神來,揉了揉鼻尖:“沒什麼。”
正好慕沐打發了服務生送咖啡上來,徐嘉洛客氣地和服務生道了謝,順勢換了換姿勢,和她並排著靠在了沙發靠背上,一隻手自然而然地伸了出去,把喬安攏在了懷中。
她靠在他胸口,好像思維又有些遲緩。
徐嘉洛下巴抵著她的頭頂,突然想,剛才那麼著急從公司裏出來,見了她,倒又什麼都不想做了。
就這麼安靜的坐在一起,喝杯濃鬱的咖啡,曬曬溫熱的夕陽,其實就挺好。
兩個人靠著坐了很久。徐嘉洛突然說:“你的巧克力,大部分都被我帶走了。”
“啊?”她抬頭看他,眉毛皺起來,像團團,“你不是不喜歡吃甜食麼。”
他在她額間親一口,笑容逐漸擴大:“你做的就喜歡。”
“切……”她不屑地扁扁嘴,“那好不好吃?我昨天頭次做的。”
徐嘉洛想了想,才說:“很好。”
說到這兒,他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有些懊惱地說:“沒把你介紹給家裏認識的時候,我媽成天催著我帶個姑娘回去給她看,說見我有女朋友她就放心了。正我帶你去見了她,她又高興的跟什麼似的,回家後在我爸跟前誇了你半天。這陣子高興勁兒過去了,又開始催我結婚……哎我說,咱倆這事兒,什麼時候辦一辦?”
喬安悶悶地笑:“咱倆有什麼事兒啊你甭跟我套近乎,誰跟你這麼熟啊。”
他聽了,手上使了勁,狠狠地把她箍在懷裏,張口就去咬她的耳朵。喬安邊笑邊躲,一個勁兒地撲騰。誰知道撲騰半天,她一個仰頭,軟軟的唇正好就碰到了他的脖子。
他動作一滯,很快就細細密密地吻下來,從她的耳朵一直蔓延到了她的唇。他的溫柔像是一張細密的網,逐漸從頭至尾地包裹了她。當他的吻重新朝她耳側遊移,她能夠貼近他耳畔的時候,喬安聽到自己低而細的聲音:“嘉洛……昨天……”
徐嘉洛的動作一頓。
喬安咬著唇,眼睛迅速地眨著,說不下去了。
他沒有鬆手,卻好像明白了。他重重地把她抱在懷裏,湊在她耳邊,親了親她才說:“那我們就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