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洛順勢蹭著她耍賴:“我送你回家。”
喬安沒被燙的胳膊靠裏,被燙了的胳膊朝外。她把自己埋的嚴嚴實實的裝鴕鳥,眼前正好就是他的衣領,撲鼻而來全是他襯衫上的清爽味道。鬼使神差地,她就著小小的縫隙看到他光潔的下巴和脖頸,突然就狠狠咬了一口。
“嘶——”徐嘉洛疼的抽了口冷氣,卻一點也不惱,側著臉問她,聲音裏仿佛都含著笑意,“惱羞成怒了?”
她簡直敗給他的厚臉皮了,咬牙切齒地說:“徐嘉洛,老實說,你是不是預謀這天很久了!”
徐嘉洛笑著朝迎麵而來的人挑了挑眉,好像是深深的思索了一下才回答她:“好像是有陣子了。”
其實就是挺簡單的一句話,不知怎麼的,聽的喬安有些暈。她環著他的脖子,把整個臉都埋在他胸前,突然就覺得這樣也不錯。
這就是久違的愛情麼。
也許是,也許不是。
可在這一刻,喬安明明地知道,自己不排斥。
醫院裏嘈雜的人聲,善意的起哄玩笑,還有他隱約的笑聲和融融的暖意。這一切都有些熟悉的陌生。好像人生的某些堅持,就因為一個微小的改變就突然岔開了方向。
也好像,愛情這個東西,並不是完全無法培養。
如果,喬安真的愛上了徐嘉洛。
那麼……盛夏該往何處存放?
她縮在徐嘉洛的懷裏,一刹那間為這個念頭有些猶豫不決。
隔了幾天,徐嘉洛給喬安打電話的時候,好像有些底氣不足。喬安聽的疑惑,就問他:“怎麼了?有什麼事和我說麼?”
“是這樣……”他吸了吸氣,說的很委婉,“那天我陪你去第三醫院,正好被我媽媽看見了。”
有些事情就是這麼巧。徐嘉洛的媽媽睡眠一直很差,一直都讓一位醫生瞧。恰好,那位醫生在第三醫院也有坐診,那天就在三院。
徐嘉洛的媽媽中午有朋友約,所以提前一點去瞧了瞧醫生。
下樓的時候,正好就看見徐嘉洛懷裏抱著個女孩子。
“於是?”喬安戰戰兢兢地問。
徐嘉洛覺得自己說這句話說的頗有些烈士斷腕的感覺:“她說想見你。”
雖然有了預感,可聽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喬安還是覺得心裏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了一把。
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我跟她說,近來不太方便。”徐嘉洛補充,“可是……我媽媽身體真的是特別不好,實話告訴你,她是癌症晚期。她老愛多想,我和爸爸都瞞著不敢告訴她。小安,如果……”
“我知道我知道。”喬安打斷了他的話,“你看這樣行麼。回頭我媽要去趟海南,說是要帶我一起去。等我從海南回來以後再去拜見你媽媽,可以麼?”
她咬了咬唇:“我不是推辭……隻是,隻是……”
“那我等你從海南回來再和你商量。”徐嘉洛輕聲笑了起來,“你別太有負擔,不是什麼正式見麵,就是隨便聊聊天。我媽媽人很好說話的,她肯定會喜歡你。”
喬安點點頭:“嗯。”
和徐嘉洛掛了電話,喬安就給杜維鬱打電話:“媽,你不是說去海南麼,帶我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