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 4(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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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和徐嘉洛合作的相當愉快。每個周一和周五的下午,她都會準時出現在他的辦公室,有時和他閑聊,有時隻是看著他忙碌,也有的時候徐嘉洛會帶著她一起,開車出去兜一圈風放鬆。

相處的時間久了,喬安就越來越發現,其實徐嘉洛這個人隻是表麵溫和,實則也有屬於他自己的倔強。

比如說,某些原則問題上,他會很堅持自己的想法。

再比如說,他也會和喬安一樣,頭痛地躲避著家中安排的相親工作。

所以有時候,喬安也會被他推出來當一兩次擋箭牌。

起初徐嘉洛是堅決不肯的,倒是喬安很無所謂:“你隨便啦,需要幫忙的話叫我一聲就成,全當我回報你了。”

他反駁:“你已經用每個月的高額賬單回報我了。”

喬安背著手在他辦公室裏轉悠,笑的很不懷好意:“你要是不嫌麻煩,我肯定是無所謂。要麼徐醫生,我們今天就到此為止?我很樂意替您騰出時間去準備約會。”

誰知道九點多的時候,她又接到徐嘉洛的電話。電話裏他的聲音聽起來簡直是焦頭爛額般地無奈:“喬安,恐怕真的要麻煩你了。”

她匆匆忙忙地開車過去。

時光酒店的頂層旋轉餐廳裏,徐嘉洛一見喬安,就揚手給她示意。喬安眯著眼打量,隻見一個有著精致妝容的女子正拉著徐嘉洛的衣角不依不饒。

喬安忍不住偷偷的笑,徐嘉洛太出眾了麼?這麼輕易的就吸引到了對方。

可等她走過去之後,才發現情況不太對勁。

原來是那個女孩子喝醉了。

徐嘉洛無奈地攤手:“她隻喝了一小杯紅酒,沒想到就醉成這樣。我就這樣帶她走不太方便,所以隻能找你幫忙。”

喬安眨眼:“樓下的酒店還是送她回家?”

他眉心一沉:“如果你不忙的話,和我一起送她回家吧。初次見麵就整夜不歸,似乎……”

喬安點了點頭:“嗯,那你知道她住哪兒麼?”

兩人好不容易把人扶上車,已經過了晚上十點。杜維鬱打電話給喬安:“小安,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家?一個女孩子深更半夜的在外麵不安全,快點回來。”

喬安隻好說:“媽,再過一個小時我就回去,現在有點事兒。”

杜維鬱說:“大半夜的你忙什麼!要麼就讓司機去接你。要麼給你哥打電話,讓他送你回來。”

喬安看了眼正在開車的徐嘉洛:“不用不用,我和徐醫生在一起,送一個朋友回家。晚點兒我就回去,您別這麼未雨綢繆行不行?”

聽到有徐嘉洛,杜維鬱頓時轉變了態度,想必也是白梓嫣給通風報信過的:“行行行,讓小徐開車注意安全。”

喬安又瞟一眼徐嘉洛,嘴裏敷衍著自家娘親:“成,知道了知道了。”

掛了電話她很沮喪地說:“你說我媽這是什麼心態啊,我在外邊玩她就擔心的要死,可一知道和你在一起她就不管我了。哎難道不應該是和一男人在一起她更應該不放心才對麼?”

前頭正好是紅燈,徐嘉洛慢慢停了車,轉頭也看著喬安,一本正經地附和:“道理上來說,是這樣的。”

喬安哀歎:“我媽果然是不疼我了,逮著個男人就肯放我出去,真是沒天理啊沒天理。說了不怕你笑話,我上大學那會兒我媽盯我盯的特別緊,那時候我每個周末都要回家,所以每個周末我想見見盛夏那簡直比登天還難。也不知道我媽這是什麼理論,她好像覺得大學戀愛都算是早戀。我上大一之前她就嚴肅告誡我,絕對不允許在學校談戀愛。搞的每次我都效仿地下黨接頭,就差一暗號。”

徐嘉洛哈哈大笑:“喬安你現在都二十七了,你媽媽怎麼可能不著急。”

喬安詫異地掙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我二十七?”

徐嘉洛發動了車子,間隙瞟她一眼:“別忘了你可是我的患者,我手頭上有你的病曆單子,怎麼可能不知道。”

喬安轉頭看外邊的馬路,深夜裏一排排路燈散發著暈黃的燈光,像是一個個沉默而堅韌的守衛。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好不容易才克製住那個幾乎要脫口而出的問題:

難道你能記得每一個患者的出生日期和年齡麼?

2

徐嘉洛把喬安送到家門口。

他簡直是把“紳士風度”這四個字詮釋到家了,即使車子就停在了喬安家的大門口,他也非要下車來和喬安道別,還一個勁兒地感謝她:“今天真是麻煩你了喬安。”喬安不客氣地盯著他:“喂,你要是客氣就一直客氣到底,似乎叫我喬小姐更合適一些對吧?”

他隻是微微蹙了蹙眉,就展開了笑容。喬安很豪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革命戰線上的同誌,就不用那麼客氣了。大家互幫互助,和諧有愛,共度難關。”

她的話剛說完,大門“嘎”一聲的開了,一個小小的肉球猛地竄了出來,撲到了她的腿旁打轉。

“哎呀團團,你怎麼跑出來了。”喬安略略蹲下身體把那團白絨絨的東西摟了起來,幫它撣了撣肚子和小爪子邊上的灰塵,然後搭起團團的小前爪子和徐嘉洛道別,“來,跟叔叔說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