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文,禁足一周,沒有命令不準出嚴府半步,自即日起到年關,每月月錢減半……”
“方寒,逐出嚴家,不得錄用,限令三日內離去……”
歐陽主母開口間,便是給二人定下了責罰,這責罰對嚴文來說算是傷筋動骨了,但對方寒來說,無異於是要了他大半條命,沒了嚴家賬房裏的“黑心銀錢”,他想翻身怕是難了。
“話我就放在這兒了,望你二人好自為之……”
定下了責罰,歐陽主母冷聲開了口,說罷此話,她皺眉望向了身旁林大管家。
“林管家,命人開宴,吩咐後廚,讓他們為遠師準備齋菜,你去為遠師再開一桌宴席……”
實際上,今日歐陽主母根本不知道遠師要來,當日遠師在廣濟寺讓嚴文告訴嚴家的事兒,嚴文根本沒放在心上,故而除了他自己,這偌大的園林中,再無第二人知道遠師今日會光臨嚴家。
今日歐陽主母無奈,隻得是再添上一桌酒席了,一號桌到十八號桌,都不適合遠師,都有女眷,遠師是高僧,他可不能和女子坐一張桌子。
“主母,老奴馬上去辦……”
點頭應了一聲,林管家鞠躬便是離去了。
“遠師,我已讓下人為您準備齋飯、齋菜了,望遠師多多包涵,切莫怪罪……”林管家離去,歐陽主母走到遠師身前,行了個常禮。
遠師在順天府大大有名,今日能來,也算是給她漲了臉,故而她對遠師十分客氣。
“歐陽主母,我乃出家人,一切隨遇而安,您無須客氣。今日我既然來了,便為大家助助興吧!”回了一禮,遠師開口間,甩了甩袖子,隻見他袖子中飛出了無數紙鳶。
二階法術,紙鳶千鳥,此乃傳信用的法術,未曾想,今日竟是被遠師拿來用作表演了,漫天紙鳶飛舞,嚴府內宅林園中,端是添上了一股童真童趣,紙鳶就是風箏。
待林管家準備好了宴席,大主母方才告辭離去。
“眾位,宴席開始,今日我嚴府為大家準備了好些有趣的表演,望大家喜歡……”與遠師作別罷,歐陽主母站在園林中間開了口,隻見她說罷此話,那東邊竹林中,緩緩出現了好些人。
先前,嚴文在百草園時,方運曾提到過表演之事,隻見那東邊竹林來人中,方運和孟家書院的學子走在第三隊。
竹林來人,分為四隊,走在第一隊的是年輕和尚,走在第二隊的是幾個身穿黑袍的儒士,第三隊是孟家書院的弟子,走在第四隊卻是幾個貌美的二八佳人,隻見他們手中拿著長琴、棋子、書冊、畫卷。
“琴、棋、書、畫!嚴家小子,看來我今日確是沒白來,這歐陽主母,當真不簡單……”見竹林來人,遠師雙眼一眯,對著嚴文低聲說道。
“遠師,你說的我沒聽明白,琴、棋、書、畫有什麼特別的?”與遠師坐在第十九張桌子旁,嚴文帶著幾分疑惑問道。
搖了搖頭,遠師淡然笑了笑,卻是沒說話,隻見竹林來人已至園林中間。